丛莘君王篇09:大叔颜值太能打了(2 / 2)
这么一圈问下来,拓跋羡却是倒吸一口气。调度理由正当且充分,甚至引发调度的事件发生得很巧合,就这样于重重守卫封锁中生生撕开一条时间线来,其后又密闭封合,这样不足一刻的细微空隙在密集的巡守中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到底官兵是人,不能够无止无休,而京中官兵名额亦是有限。寻常时候,一层守卫之外自有另一层守卫封锁,如今这节奏却是叫人掌控了,留出这一线的时机,而越是外层的官兵越是势微,对于权威的畏惧心理更甚,放行得愈加容易。
巧合多了便不可再视为单纯巧合。在京城之中,谁有制造如此多“巧合”的能力?答案呼之欲出。但没有证据,一切也只是猜测。
唯一不加掩饰的便是马车出城的路径。但这么明显的做派,又是否被用作扰人视线?还是说,根本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
他能得到的线索也只这一条,便只有去追踪,京中势力多眼线,无数眼睛盯着他的府中与驻地,若要不透露消息分毫,他只有动用自己京内外的亲兵暗线。君主失踪太过惊世骇俗,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找回来,整个大褀都要动荡。
如此一来,他便只有身边贴身侍卫可自由调动了,京中经营的桩子轻易不可暴露,有点什么消息传递出来多少会有些延迟。
私下分别会见旧友用去他颇多时间,再一番布置已是入夜。
心中总觉不踏实,这一天下来风平浪静,倒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之前全副心神牵系于君王,如今告一段落,闭上眼再从头回想,宫内外将领不知其故,自不会再做些什么调动以加强巡守,只待回兵复位之后便以为一切如常,甚至他们根本没有发现空隙,只会觉得这就是如常。会否便没有一人如他这般知晓……
猛然站起,拓跋羡背心出了一层冷汗,回兵之际这层缝隙将会再度绽开,只是这回是先交接外层,应当不会再出现先前一路畅通的情形,可若有人发现端倪,再行破坏呢?
旋即目光一凛,吩咐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侍卫:“少清,你速去九门提督衙门通知……”
话未尽就被划破天际的一声“报————”截断。
拓跋羡心里立时有了不好的预感,疾步上前,“进来!何事?”
“天牢失守,忻远、石敕勒两人分别被劫走,劫狱者皆黑衣蒙面,疑为三伙人,狱中未找到能证明其团伙身份的线索!”
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发生了。拓跋羡闭目,指节抵了抵额心,勒令自己冷静,再睁眼,“我要亲自去一趟。你们两个,跟我走!”
一个前朝顶尖剑客,一个东羯第一勇士,这是怕这天下还不够乱吗?!
彼处的摄政王在清醒的状态下被浑身僵硬地抬出了皇宫,轿子一路抬进府中,放下后却再无动静,下属试探呼唤:“爷?”
“散去。我自在此处歇息。”摄政王漠然答。伪装已是习惯,他不会将己之弱势示人,天下想杀他的人成千上万,便在府中,想将他取而代之的人也未必没有。
他有生以来失算极少,被控制住更是万中无一。而直到现在,他竟还未曾发现放倒自己的是什么手段,穴道畅通,思绪清晰,体内被用于控制影子的皇家秘毒亦未发作。如果要杀他,方才恐怕是唯一机会,死了他一个,郑玉仍可延续国运,却将他放归府中,想不通皇帝是什么意思,当真以为他没有能力再杀一次么?
想到郑玉,他冷漠的眸子一动,“原先保护郑玉的人手翻倍,查清楚他的动向,如有异动,速来禀报。”
黑暗中不知天光如何,影子自有其算法。算到第二日子时,忽有衣袂声,下属来报:“天牢被攻,忻远、石敕勒伙同蒙面黑衣人逃脱,看情形是三方不同势力。”
摄政王眉眼一抬,目中精光四射。为何偏偏是此时?“追踪。”
京郊。
丛莘延续了之前的撒娇耍赖之能事,将其他想套近乎之人逼退,与忻远在一马车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醒来车中却只剩了他一人。暗暗摇头。不解风情啊大叔。
伸了个懒腰,掀帘子要出去洗漱。
帘子被抬在空中久未落下。
丛莘的眼睛略略睁大。
卧槽卧槽卧槽!!那个在河边与人淡笑的绝世美人是谁!!
小助手你诚不欺我!!大叔颜值太能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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