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侄子沦为腹黑叔叔阶下囚(实际年龄叔叔比侄子小)(2 / 3)
全皇宫的人都在找小皇孙,他隐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好害怕,他在冰冷的房间里坐了一夜。他想,他是不是死了。
天还没亮他就悄悄地出了门,听见有巡逻的侍卫在谈话,说是找到万俟延了。
这一天,万俟如瑾的父亲,当朝皇帝,第一次来找他了,可却是审问他是否谋害了皇孙,因为有宫人说经常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玩耍。
万俟延裹着金线织边的被子,被皇帝抱在怀里,万俟如瑾穿着磨破了的裤子,跪在雨后泥泞的地上。
小男孩蜜色的脸灰败极了,他哑着喉咙说,“不是的,是我自己落水了。”
万俟如瑾没说话,只是袖口里的手指攥得发白。
从那以后,他的父亲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小儿子,年老的君王让他和小皇孙一起读书。并不是因为关心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孙儿无同龄人相伴。
但其实,万俟如瑾比万俟延还要小上两岁。他对父亲所有的幻想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那足够照亮皇城的明亮日光。
他们在彼此的少年时光里相伴成长。白驹过隙,忽然而已,那么快地,便要从交叉口离开了,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从边疆凯旋的万俟延爱上了一个女子,一个才貌双全、为复仇而来的女子。他从未见万俟延对任何一个人如此上心过。他会笨拙地学习做那个女子喜爱的点心,会为那个女子向他最讨厌的太傅求教。他的寝宫里,挂满了那个女子的画像。
他要娶她。
那一夜,他来到她的住所,他为她买来的梧桐树下,万俟如瑾和女子相拥而吻。他心心念念的女子,答应了他的女子,在他来接她的这一晚,倚在了他小叔叔的怀中。
恍惚间,才惊觉,原来万俟如瑾已经长成了那般容颜绝世的翩翩佳公子。精致如画师呕心沥血画就似的眉眼比女子还美上三分。
而自己,不过是个五大三粗,从疆场带回一身病痛的莽汉。
手指摸上脸颊的长疤,万俟如瑾嘴角那抹温存的笑意,直将他的心扎得生疼。
天下都以为他和万俟如瑾是为争这一个女人而反目。可只有万俟如瑾知道,不是的,这一生,他爱的只有一个人。
万俟延深爱的女人是为杀皇帝而入京。
彼时,万俟如瑾早已成长为天下人交口称赞的十二皇子,那株瘦小可怜的、人人都可以践踏的杂草,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笼罩整个京城。
他帮那个女人入宫为婢女,她提前找好了替死鬼,成功地杀了皇帝。
国不可一日无君。文武百官一致认他为帝。万俟延在他登基的那一天红着眼睛带兵闯入大殿,口中称誓要将乱臣贼子拿下。
阿延兵败了。
殿上只留了为首的几个人。他们不愿跪,侍卫便在他们膝弯用力踢了一脚,方才逼得他们跪下。
万俟延依然直直地站着,像一根木头棒子。没有人敢对皇嗣动手,人人皆知这是对天家颜面的挑衅。
原本龙椅放置的地方,多了个帐子似的东西,把龙椅那一块给遮了个严严实实,平白地隔出块儿封闭的区域来。
“把秦王殿下,请上来。”帝王的声音从重重屏障里头朦朦胧胧地传过来,水月镜花似的,有几分不真切。
万俟延杵在原地不动,置若罔闻。
“……不听话?”
侍卫们相视一眼,便抽出刀来架在几个跪地的将领脖子上。
“宁死不屈!”那人高呼一声,其他几人立刻响应。雄浑的男声登时充斥大殿。
“还请秦王上去。”侍卫冷声道,泛着银光的刀刃已经割破了刀下人脖颈外侧的皮肤。
万俟延咬紧牙,抬脚走了上去。
屏障把他们二人和殿中的其他人隔绝开了。
初见时,瘦得一张脸小得让人心疼的孩子,成为了如今君临天下的帝王。
他穿着黄色的龙袍,灰色的布衫许多年未曾穿过了。
从他身上,已经窥不见冰雪似的清冷孤傲了。强者的凛然与帝王的深沉让人望而生畏。他会怎么处置我呢?万俟延想。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万俟如瑾和他之间愈走愈远了。女人,权力,万俟如瑾似乎要争夺他的所有。
那么现在,他该要从他身上取走最后一样东西了吧?
“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你。”
“把衣服脱了。”万俟如瑾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刻意放轻了。
帝王的要求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万俟延蹙起眉,并不动作。疆场让他差点丧命,敌军将领一刀险险擦过了他的脸,在右脸留下了一条穿过眼角、直达眉尾的刀疤。皱起的剑眉让那条丑陋的疤痕动了起来,让他本就刚硬凌厉的脸显得更加骇人。
“你别忘了,外面还跪着七个人。”万俟如瑾一双桃花眼蕴着笑意,却莫名悚然。
男人鹰隼似的眼直直地望着他,双手移到腰间,放到了腰带上。接着在万俟如瑾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缓缓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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