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他的命根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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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夏以默刚到家里不久,赵泽开机发出短信。
陈砚截取短信并追踪位置,两者都指向江南路44号,他及时通知奕向纾。
奕向纾打电话让蒙飞在他还没到的时候,一定要拦住夏以默。还好,不算迟,他从公司飙车到小区,正好迎上将要出门的夏以默。
然后,矛盾爆发。
奕向纾熬了几晚,身心俱疲,面对她从最先“去见穆绵”的谎言,到后面缄口不言,隐隐作痛的心口一寸寸沉到最底下。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要去面对的是个怎样子的变态吗?
奕向纾哪里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想亲手斩断,彻底解决。但她不知道他更害怕她负隅顽抗,拼个鱼死网破。
他害怕再一次看见浑身布满伤痕,双手鲜血淋漓的她……
在女人咔嗒一声关上门离开的时候,那扇门将彼此隔开鸿沟般的距离。
她说得对,他没真的了解过她,可不是她一直没给过他深入了解的机会么。
可惜了。
既然夏以默选择隐瞒沉默,那他同样遵循她的选择。
奕向纾手臂覆住酸涩不已的眼眶上,刚硬生生吞下药片的喉咙有种哽噎感。他顿了顿,等到身上恢复了些力气,才端起那杯冷透的水咽了一口。
一个人的房子显得冷清寂静,只剩下自己的喃喃自语。
默默,我也需要你亲自告诉我,你需要我。好可惜好难过……我过去不能为你做什么,现在以及将来,你不要怕啊。
手机铃声兀地响起,那声音像是扩大了数倍,撞得一颗跌入谷底的心躁动沸腾。
“哥,可以了。”
哦,那边是陈砚的声音。
奕向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退烧药的药效让头部有些发热迟钝,他冷冷应了一句知道了。
*
江南路44号。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自黑暗的楼梯往上。
奕向纾轻手轻脚打横抱起倒在破旧地毯上的女人,讥讽般问了一句:“知道疼了吗?”
不知道是在睡梦中的女人,还是在反问自己。
奕向纾脚尖踢了踢老旧的大门,“陈砚,开门。”
“哥。”陈砚开了门,在他身后的赵泽被紧紧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东西。
赵泽一见到奕向纾就开始疯癫起来,椅子被他摇晃得吱吱嘎嘎,剧烈地响动。
陈砚用力按住他的肩膀,直到他受不住疼痛,安分下来。
“你以为她为什么会来!”赵泽那张平日看起来温和老实的面容,此刻完全狰狞可憎。
“赵泽,默默她想报警抓你,但法律不一定制裁得了你这个疯子,所以……”
奕向纾将女人脑袋往自己胸膛挨近,不让眼前这个龇牙咧嘴的男人看见半分。
赵泽怒视着他,曾被夏以默划伤的眼角疤痕更显得突起,阴恻恻的说:“如果不是你闹着跟她视频,怎么可能会给我留下这种把柄?她当然得乖乖送上门!现在是不是很后不后悔啊你?!”
“……陈砚,废了他。”
奕向纾忍不住咳了几声,揽住怀中的身躯,双手蜷紧,指甲陷进骨肉里,刺锐的疼痛逼得他清醒。
“还有赵泽,我最后悔的是那个晚上。如果我把默默送上楼,她就不会遍体鳞伤的出现在我面前。”
现在只要一闭上猩红欲裂的双眸,奕向纾眼前的画面都是那个令他难以忘怀的滂沱雨夜。
还有之前,这个女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太迟出现的他无能为力,那种深深的挫败感袭击他的四肢百骸。
后悔,是的,他无比后悔。
“什么遍体鳞伤?”赵泽将视线移到奕向纾的手里,摇了摇脑袋,见到熟悉的人儿在他手上一动不动:“小默、小默……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奕向纾收紧怀里昏睡的女人,心想:如果等到她醒来,愿意同他说往事的时候,他一定不愿再听。
让她自己撕裂开将要愈合的伤口,再让她回忆那些不堪的画面。
他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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