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紧逼（2 / 2）

“我发烧了，默默你就不能在家陪陪我？”

夏以默揉着红肿一圈的手腕，语气不再那么冷硬：“那我喝药，你就把退烧药吃了。我今晚真的有事，别闹。”

今晚她心情本就低沉郁结，匆匆走到中岛台，从药煲里倒出八分碗的黏稠药汁，捏着鼻子，一口闷喝下去。

夏以默喝完药，经过客厅看到茶几上少了的药片，男人还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你记得回床上休息。”

说完，她径直离开。

*

一道纤细瘦削的身形从出租车下来，夏以默给了车费，打开车门，拐进小巷子里。

路面上坑坑洼洼，积着这几天下的雨水。沿途经过老旧的楼房，大部分都贴着醒目惹眼的“拆”字。

夏以默打开手机里手电筒，小心翼翼绕开水洼，昏淡的路灯将人影投在身后……

她静静站在未上锁的楼宇门前，右上方破旧的［江南路44号］门牌号要掉不掉，被晚风吹得哐当作响。

抬头往楼上望，那个人就在那里等她自投罗网。

她松开紧握的手机，摁下紧急呼叫页面里的报警电话。

“嘟嘟嘟”……

等到电话通话结束，夏以默打开生锈的大门。它发出大声刺耳的吱嘎声，像极了破碎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令人难受得发慌。

她缓慢而坚定，踩着布满灰尘的楼梯，一步又一步，直到曾经居住的地方。

但还没来得及敲门，她遽地眼前一阵发黑，脑袋止不住发沉，软下失去意识的身子，倒在门前灰旧的地毯上。

……

“你们娘儿俩经常忘东忘西，阿爸有时在外面送货，没办法给你们送钥匙。那我会偷偷放一把备用的在门口的地毯，小默你帮你阿妈记住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