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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年之痒②(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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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痒②

谢愉被秘书送回来的时候将近午夜两点钟了,谢衡已经睡了一觉,听见客厅有动静便迷迷糊糊起来看,他认识谢愉那秘书,看见对方也无甚讶异的。

谢衡一靠近便闻见谢愉满身的酒气,他接住谢愉,半架半拖地把人住朝沙发上带。

“他喝了多少?”谢衡问道。

秘书回以抱歉的笑,应道:“我只能在外间等着,所以不太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喝了不少。”

谢衡点点头,没再问了。

将秘书送到门口时,谢衡道了谢,谢他送谢愉回来。

秘书礼貌回道:“我分内事而已,您太客气了。”

谢衡回头瞥了一眼歪倒在沙发上两颊通红的谢愉,还是忍不住说出口:“他胃不好,医生不让他喝酒,之前有一次就因为胃溃疡住过院,你……还是尽量少让他喝酒。”

秘书笑了笑,应道:“您实在是高看了。我是下属,负责执行命令,哪儿能反过来干预上司呢?我就算有心替您办事,也实在没这个能力……这种事情您还是自己劝吧,您的话谢副都听呢。”

谢衡心里犹豫。他想问关于今天那个教练的事,或是谢愉在这边还有没有其他情人,毕竟秘书跟谢愉走得近,这种事肯定知道一二的。但他生性腼腆,这种话在嘴边滚了几滚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勾唇勉强回以一个礼节性的笑,敷衍回道:“知道了,多谢。”

此前,谢衡觉得即便谢愉在这边有一两个床伴,他也可以接受。他知道谢愉以前是个风流的,两人又长年分居,要谢愉为他“守节”也不太现实,只要谢愉的心在他这里就好了——来找谢愉之前,谢衡是这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像是愚蠢的妻子为丈夫出轨找理由。

但是真正到了这里,看着一个陌生男人在谢愉的房子里,谢愉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才觉得脑子一麻,整个人如置身冰窖。

谢愉的笑在他看来是心虚,谢愉的话也是被戳穿后的掩饰,甚至连做爱的时候,他的大脑和身体都各司其职,身体爽它自己的,大脑却还在想下午的事——谢愉真的有别的情人,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找证据戳穿,还是佯装不见?

又由今日之见反推,谢衡觉得谢愉先是非要在A市给自己找工作,又是要送自己出国的……却从来没有提过一句,要自己来这边陪他。

是腻了?还是想跟自己断了这层关系?谢衡没法下定论,他心乱如麻。

送走秘书,谢衡去照料谢愉。

那男人刚回来的时候还有点意识,能跟着人走两步,可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便好像睡着了似的,再不吭声了。他双眼紧闭着,脸颊上是酡红的酒晕,然而嘴唇却发白,仔细看来,额头与鼻头上也凝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谢衡来不及多想,匆匆跑去卧室找谢愉常吃的胃药,冲剂用温水化开,拿小勺一点点喂给谢愉喝。

期间,谢愉勉强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问了句:“什么……东西?”

是酒精麻痹了味觉,所以连平时吃的药都尝不出来。

“药。”

谢愉闻言,反应了一会儿,而后便开始闭着眼睛笑,因为是平躺的姿势,所以呛住了,褐色的药汁从他嘴角流到了脖子里,他便撑着沙发把手坐了起来,边笑边咳嗽。

“你笑什么?”谢衡伸手拍着谢愉的后背,又连忙拿纸巾去给谢愉擦嘴角的药汁。

“咳咳咳……”谢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待咳嗽的劲儿过去了,半躺半靠地窝在沙发里,眯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笑道:“还问我那教练是谁,你怕不是自己在外面偷人怕瞒不住了,赶紧跑我这儿来给我药死?谢金莲?”

“还有心思开玩笑,胃应该不疼了吧?我回去睡觉了。”

谢愉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将谢衡拽倒在沙发上,顺势抱在了怀里,“还在生气呢?嗯?”

谢衡挣了两下没挣开,由得他抱,却抿着嘴缄默不语。

谢愉挪了挪下巴,垫在谢衡肩窝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谢衡抱了满怀,“好容易来一趟…就跟我在这儿生闷气么?跟你说过了…那男的只是…代班教练,我只有你一个……”

谢愉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语调慵懒,喝酒了思维不灵敏,所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带着酒精味的气息喷洒在谢衡颈窝处,痒痒的,却又有着熨帖的温热。

“别闹了…你要怎么才肯信我?总不能…把人家小刘叫过来问吧…你哥我靠面子吃饭的呀……”声音越说越小,语调也越来越软,似乎是无可奈何的碎言碎语,又因夹了几丝做小伏低在其中,所以听起来格外委屈。

谢愉平常多半是果决而强势的、有时是幽默风趣的戏谑揶揄,但不论怎样,绝不会这般絮絮叨叨地些讨好的话。谢衡一时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谢愉,脸红得厉害,手足无措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开口:“你……喝得有点多了,去洗澡睡觉吧。”

“太累了…不洗了就这样睡吧,我想抱着你。”谢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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