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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挑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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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谢愉休息日也不得空,九点便起床了。

谢衡才睡了不到三小时,便被谢愉洗漱的声音弄醒了。睡眠不足,再加上昨晚跟谢愉做爱,他身上没劲,脑子也昏沉沉的,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再也没能睡着。

身边的位置空着,谢衡稍稍一动作,便觉得冷气丛四面八方灌进被子里。他赤脚下床去开空调,回去的时候谢愉正巧洗漱完毕,在房间的柜子里找衣服穿。

谢愉上身赤裸,下身套着一件宽大的棉质灰色阔脚裤,架子上挂着的一排同色系的衬衫,他随手拿了一件朝身上套。

谢愉背对着谢衡,不然从谢衡的角度便能看到他胯下因晨勃支起的帐篷。

“今天还要工作吗?”谢衡问了句。

“没工作,是同事孩子的满月酒,我收了请柬,不好不去。”

“那你晚上还回来吃饭吗?”

谢愉套上牛仔裤——他上班时穿西裤,其余时间也是家居服和运动裤居多,这种休闲款的牛仔裤倒是有一段时间没上过身了,以至于他嫌箍腿,还做了两个深蹲。

“应该回来。”谢愉起身,看向谢衡,问道:“怎么了?你要给我做饭吃吗?”

谢衡原本的想法是谢愉晚上如果回来太晚,他就回自己那儿去了。只因谢愉这住处离他公司太远,几乎是在城市对角线上,明天早上不好上班。

谢愉那样回答了,谢衡却不好再照着自己原本的想法说下去了。

“好啊……不过我做饭水平一般,可能会不合你胃口。”

谢衡的话原是自谦——他虽然在下厨这方面没有过人的天赋,但打记事起也做了十多年,到谁嘴里也不至于难以下咽,他有这个自信。

谢愉却点点头:“那你还是别做了。晚点时候我手机上发个小单子给你,你照着单子,去附近生鲜超市卖菜,等我回来做吧。”

谢衡只得答应,心里却想的是那天刘煦冬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谢愉烧的菜有多好吃。

谢愉走过之后,谢衡睡到了中午时分,午饭外卖到了,他去敲蒋倩的房门,喊她起来吃饭,却发现门开着,蒋倩已经出去了。

夜半缠绵,之后谢衡失眠到凌晨,晚睡的后果便是白天的精神不振,午饭也是吃了两口便没胃口了。

失眠的原因自然是谢愉。

即便昨晚谢愉并没有表现出来,谢衡却能感到他情绪上的低迷。

谢衡开口问了,谢愉的表现却一看就知道不想多言,只潦草地敷衍了一句,便没有下文了。

谢衡知道谢愉有事瞒着他,而且那件事八成和他自己有关。

谢衡的想法很快便得到了证实。

午饭过后,谢衡收拾餐桌的时候接到了电话,是谢民州的秘书打来的,让他待在谢愉这儿别出门,谢民州要见他,在下午三点。

在此之前,谢衡已经近四年没有见过谢民州了。

谢民州——这三个对他来说,只是生物学上的父亲,和银行卡里生活费的数字挂钩。

谢民州自然有他的手段,不用谢衡去替他思考,如何获取私生子的实时地理位置。

提前十分钟,谢民州在下午两点五十到了。

玄关站着两个便衣保镖,谢民州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神态怡然。

倒是谢衡低眉顺眼的,坐在谢民州对面,尽管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大方得体,但那拘谨的坐姿,让人觉得他才是冒然来访者。

谢民州拒绝了谢衡要给他倒茶的提议,他端详着谢衡的脸。

两人安静对坐,良久,谢民州张口却道:“你妈得什么病死的,你还记得吗?”

谢衡握紧了拳头,他当然记得——是因为病重没钱医治才死的。那个疯狂而倔强的女人到死都没让他知道生父的丁点儿消息。

谢衡点点头,平静地回答道:“记得,子宫癌。”

谢民州看见了谢衡握在身侧的拳头,“她之所以会得这种病,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对她一意孤行生下你的惩罚。”

尽管谢衡对自己的母亲百般憎恨,但那也是生他养他的女人,容不得别人侮辱。

闻言,谢衡脸色青白一片,难看得很,他一向好脾气,少有如此忿恨的时候,这会儿紧咬着后槽牙,颈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谢衡低着头,用尽可能平静的声线反口讥讽道:“你那么厌恶她,就应该离她远远的,这样她也生不了我。”

谢民州却没有因为他这一句话发怒,反倒慷慨承认:“是啊。那癌症是她自己作出来的,而你的存在,是对我的惩罚。”

谢衡不明就里,报以沉默。

“你真是好手段。之前是我看低你了,七年不见,还是能把你那废物哥哥玩弄于股掌之间。你枕边风一吹,他便来忤逆我,要改你的户籍,说是要给你‘名分’。用当年我为了保他,立给刘荣进的字据来威胁我。”

要不要把你户口迁过来?这句话谢愉问过谢衡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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