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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诘问与坦白父亲的诘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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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高,看着年纪不大,应该还是学生。

谢愉朝那男生礼貌性地颔首致意,对方看见他还挺惊讶,却只是点点头回礼,也没说别的。

谢愉从对方那惊诧的表情上得出了结论,对方昨天晚上并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

刘荣进的事在A市已经料理妥当了,但是G市这边还需要跟进,要办事就少不了找关系,要动关系就少不了应酬。

谢愉27岁的年纪,能有如今的职位自然少不了谢民州的帮衬,他虽然不情愿,却也享受着职务带给他的便利。他厌恶应酬,厌恶体制里的尸位素餐的公职人和拿人情办事的风气,却又不得不顶着谢民州儿子的称呼行事。

谢愉知道,这是他当年行事鲁莽的后果,他必须承担。

但谢愉又的确在他现在的工作上有些才干,他不愿意承认这是遗传自谢民州,于是归功于“习惯”二字。

接连忙了两三日,谢愉从谢民州的秘书那里得知了谢民州调休的消息。

谢民州忙得很,一面也难见。谢愉连夜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凌晨到B市才见到调休的谢民州。

近年来谢民州这位子越坐越高,落脚歇息的地方却一直没变过,还是以前的旧房子,占地面积不大,就单单一个老式的小院,两层的楼高,在B市市区的边缘。

谢民州本人一年也不回家几次,但前年却找人好好修葺了一番。

用了苏式的古典装修风格,大件的家具都是夏克式的,国内找人设计了款型,再发订单到欧洲那边找人去做。样式简单朴素,由匠人手造,用料也精良讲究,是能用几辈子的好东西。

谢愉猜想可能是谢民州年纪越来越大的原因,落叶归根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深植,所以才对那房子念念不忘。

谢愉到家的时候是早晨,六点多,天还没全亮。

谢民州已经起来了,穿了身运动衣坐在客厅喝白粥,看样子是早晨跑步才回来。

这男人非常注重养生,活得比谢愉这些小辈都精致。所以五十多岁的人了,看着却不大显老,身材也好,光看背影说他三十多也不过分。

谢愉脱了外套,坐在了谢民州对面。

谢民州眼皮子都没抬,就着小菜嘬稠粥。

谢愉也没出声。

谢民州吃完了擦嘴,才问他:“怎么来的?”

“开车。”

谢民州眉头一皱:“下次别这样了。疲劳驾驶,撞死了怎么办?养你一个费时又费事,我养不起第二个了。”

虽是这么说,但谢愉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担心,像是下乡慰问,公式化的语言。

“你还年轻,再生一个就是。”

谢民州笑了,“你是一点不孝顺,你妈妈这么大年纪,你是要她生孩子还是要她的命?”

“你又不是只有我妈一个女人……”

谢愉还想说,但是被谢民州出口打断了:“我只娶了你妈妈一个女人,她生的才算。”

谢愉顿了顿,看着谢民州,一字一顿道:“那谢衡呢?”

谢民州眼中寒光一闪,但旋即便又笑了:“他当然也不算。你不是也没拿他当弟弟么?不然为什么又跟他搞到一起去了。”

谢愉并不讶异谢民州会知道自己和谢衡的事,只问道:“我怎么对待他是我自己的事,我是想要让你承认他是你儿子这个既定事实。”

谢民州面露讥讽,口吻像是在敷衍低龄儿童,“你都二十大几的人了,为什么还那么蠢?我原本以为你这此是想拿刘荣进来威胁我,让我准许你和那孩子在一起呢?”

听到“刘荣进”三个字,谢愉呼吸一滞,他没想到谢民州连这个都一清二楚。

但是谢愉也不再像当初一样可以随便被谢民州捏扁搓圆了,他自以为不够格跟谢民州叫板,但起码在谢衡这件事上,他尚有几分把握逼谢民州就范。

“如果我那样威胁了呢?”

谢民州不急不慢道:“那我当然是同意。你搞外遇,你老婆都没意见,我为什么要反对?”

谢愉咬了咬后槽牙,冷笑了一下:“你既然不反对,七年前把我关起来干什么?”

“你想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当年把你关起来,是要给你点惩罚——你应该为自己的无能买单。”谢民州起身,拍了拍谢愉的肩膀,走到了门前。

谢愉跟了上去。

“有胆子和你弟弟搞乱伦,却没能力给自己擦屁股,还叫别人抓到把柄……那时候我掐死你的心都有了,还好你这几年肯乖乖听话,我也好说服自己做个慈父……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谢民州背着手,沿着脚下红砖小路慢悠悠地散步,边走边说,语气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谢愉跟在他身后,“那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我手里有字据,能证明你当年利用职位给刘荣进行便利。”

“你想用这个换你弟弟的名分?”

“是。”谢愉顿住了步子,正色道:“这是他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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