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宾主尽欢的饭局与局外人(2 / 2)
谢衡皱了皱眉头,他刚才说的让刘煦冬快点吃完走人,看来这人是忘了。
“小衡你要来点么?”谢愉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两三个的杯子。
“不喝了,我下午还有事……”
谢衡没说完就被谢愉打断,“有什么事推了就行,好容易聚一次,正好你嫂子出去逛街了,她不在这这儿扫兴了,你又开始了么?”说完递过去一个矮脚杯,里面装着三分之一金褐色的液体,“喏,少喝一点。”
谢衡没法儿再推辞了。
不过好在谢愉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谢衡身上,反而跟刘煦冬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热火朝天,从经济时局聊到人文地理,再聊到社会新闻和价值观……
谢衡待在位子上,和那杯一口未动的酒对坐着。
两个小时过去了,从忐忑到烦躁,再到麻木,谢衡无比希望蒋倩能在这时候回来打断这个饭局,甚至贸然地给她发了个消息,然而却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最后,刘煦冬从位子上起来的时候已经站不稳了,大着舌头跟谢愉称兄道弟。
谢愉看起来却只是有些微醺,笑眯眯地答应了,把刘煦冬送到楼下的时候,代驾正好赶到。
刘煦冬大醉,坐在后座开了车窗还要跟谢愉扯皮。
谢愉没搭理他,转头问谢衡:“你跟他住一块?”
谢衡摇了摇头。
车里的刘煦冬已经瘫在座位上睡着了。
谢愉听了,伸手搭在谢衡肩上,“他住哪儿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谢衡推开了谢愉的手,给司机报了位置,“香榭公舍……23号”,然后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却被谢愉拽住了。
“你上去干什么?”
谢衡饭桌上被晾了许久,心里也有些光火,“不然待在这儿?”
谢愉也不生气,眯着眼睛笑,“我跟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话落,谢愉又走上去拍了拍谢衡的背,然后从口袋里抽了两百块钱从车窗递给代驾司机,说道:“麻烦您给他送到家里。”
“好嘞!谢谢老板。”
车跟一溜烟似的开走了,喷了原地的俩人一脸尾气。
“想见你一面真难啊,还得先把你男朋友伺候好了。”谢愉眼底的笑意逐渐冷了下来,但嘴角还翘着,显得笑容异常地讥讽。
谢衡没说话——他坐在那桌上想了两个小时,倒也想明白了,摆脱谢愉的最好办法就是让谢愉把当年的气撒了,这样他们俩才算完。
于是,谢衡跟着谢愉上了楼。
但谢愉并没有如之前说的那样,跟他上床。
这男人到厕所里,对着马桶吐了十分钟,把午饭吃的食物、喝的酒全吐了个干净。
谢衡站在门口看着,他这才注意到谢愉右手虎口和指末关节上的红痕——应该是长期催吐被胃酸腐蚀而成的。
谢衡去客厅倒了杯凉白开,递了过去。
谢愉接过漱了漱口,一饮而尽,“谢谢”,他走到里面的洗浴间,开始给浴缸放水,“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不是说要做么?”谢衡机械地回答,说话的时候表情很麻木。
捕食者不会浪费精力去逗弄放弃挣扎的猎物——谢愉不久前才燃起的兴味被谢衡的反应浇灭了,他也懒得费心思去玩弄一条没有反应、任人宰割的鱼,。
“我现在不想做了,还有你这样上赶着找操的?那行,我跟你男朋友喝酒太累,你能坐上来自己动吗?”催吐所致,他声音有点哑,而且语气冷漠,还带着些许不耐,像是在谈论一件令人厌烦的琐事。
谢衡没有回答他,但也没有拒绝。
浴缸的水渐渐满了,谢愉脱了家居裤,随手丢在地上,走到谢衡面前,面无表情道:“你这么有觉悟的话,那先帮我把内裤脱了吧。”
谢衡刚蹲下来,手搭上内裤边沿,头顶就传来谢愉的声音:“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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