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又是催情香(已修)(2 / 2)
上年纪轻轻就悄无声息地死去这一条。
樊蓠微微地抿了一口酒……嗯?没有异味,还挺甜。
飘尘狠狠地愣住,然后如丧考妣地抱住了她的腿放声痛哭:“陛下!陛下!奴婢罪该万死,是奴婢害了您呐陛下!奴婢怎么值得您如此厚待……”
樊蓠努力体会着身体各处的感觉:没什么不适,难道是慢性的?
飘尘哭得肝肠寸断,安寻悠被吵得直皱眉,“近竹,把她带下去,免得扰了陛下的晨读。”
樊蓠大大地松了口气:还要她晨读,看来这酒果然不是毒酒,起码不致命也不致残。
飘尘也意识到了这点,任由近竹拖了出去。
离了攻书阁,飘尘抹抹脸蛋上的泪珠,感激地冲近竹福了福身子,“多谢安太傅的大恩……”
“和柳木的汁液。”近竹木然道。
“什么?”
“那酒里掺了和柳木的汁液。”
飘尘浑身一僵,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扭头就想往回跑:“陛下!”
近竹一伸手拦下了她,另一手已经放到了刀柄上,“太傅开恩才饶你一命,你还要回去闹得他不得安宁?”说罢左右看了看,快速将飘尘拖到一旁,低声道:“添什么乱!陛下中春药是能被下人围观的事吗?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该说的别乱说!听见没有?”
飘尘绝望地瘫坐到地上,她的陛下、陛下啊……
攻书阁内——
“老师,我、我可不可以把香炉拿出去?”愈发难以忽略身体的热意,樊蓠悄悄松了松领口,“熏香一直燃着,有点热啊……”
安寻悠顾自低头握着书卷,没有赏她半分眼色。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哼。樊蓠赶紧跑过去将香炉盖严实了,捧着它放到了门外。
“这小炉子还挺管用……”取暖的效果跟它熏香的效果一样强,屋子里现在的热气和香气都快冲天了。她拍着发烫的脸蛋嘟哝着往回走,刚走到自己的桌岸旁就两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一旁的小榻上。
唔?她怎么了,怎么感觉身子骨没力气啊?
樊蓠尴尬地偷瞄了眼室内的另一个人,还好,安老师看书仔细没注意到她的狼狈。她撑着手肘想要起身,但双臂却使不上力,她不信邪地扑腾了好一会,最终气喘吁吁地接受了自己目前四肢酥软无力的事实。
“安老师,”她竭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毕竟现在不是惊慌失措或撕破脸的好时候,“您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
安寻悠的目光总算离开了书本,那略带疑惑的神情就好像在说“你自己怎么了为什么要来问我”一样。
真是无辜得恰到好处啊。樊蓠顿时有些沉不住气了,“那酒里到底有什么?”
现在的症状,怎么和上次中了春药那么像?她烦躁地抬手狠狠抹掉额头的薄汗。身体很热,好像是骨子里的热、血液深处的热,仿佛在叫嚣着渴求什么……
“酒里面有和柳木的汁液,陛下有过上次的经验,应该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吧?”
“你!”樊蓠狠狠咬了下嘴唇,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和柳木的气味是没有催情效果的,必须要和尔兰香搭配。“尔兰香又在什么……”她猛地回头看向门外的香炉,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尔兰香就在香炉里烧着,只是掺杂了其它更浓的香料,它的气味被掩盖住了!
她无力地用头撞了下小榻:就说今天燃的香过于浓了嘛!怎么就没早点反应过来!“下春药?可真是京都第一公子该做的事。”
安寻悠竟然笑了下,当然是觉得可笑的那种笑,“陛下觉得我在意这种名声?”
“那、那你也是太子太傅,为人师表!”樊蓠气得牙齿都在打颤,狗屁的超凡脱俗、高岭之花!“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一个小小的宫女,龌龊至极——我就骂了!怎么样?你来头再大、权势再高也改变不了你有多恶心这个事实!”
安寻悠顿时面冷如冰,“陛下是在跟谁说话?”
“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吗?难不成我骂自己啊?”樊蓠怂了一下便抓紧时间破口大骂。她怕什么?大不了她死回去!这群烂人她一刻都不想看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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