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禾(2 / 3)
王府就被人捉住了,关在了笼子里,腿上的字条被取了下来,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送到了宫中凤离的手上。
她打开看了看,只是几句向皇兄问好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在话家常,还有就是说幼时那块玉佩对他很重要,希望皇兄可以还给他,像个委屈的小孩在讨要心爱的玩具,尤其那玩具原本就是属于他的。
凤离看完字条就笑了,郁尧的小心思昭然若揭,只怕是她因一块玉佩认错人之事又打翻了他的醋坛子。
“送出去吧。”凤离把字条交给清风,又折回御书房陪皇姐议事。
一刻钟后,那只辗转了几次的鸽子又重新飞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齐国方向飞,翅膀不停扑腾,可途径交界处的树林时被人一箭射了下来。
小九握着血淋淋的鸽子,面无表情地拔光了它的毛,一把火烧了字条,烤了鸽子肉,拿着玉佩快马加鞭往回赶。
闲话家常不过是障眼法,郁尧同那些人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小九刚走,齐国皇宫就乱成一锅粥,皇子殿失窃,盗贼无影无踪,如入无人之境闯入皇子殿,盗走了大皇子最心爱的玉佩,大皇子受了惊吓,又失去心爱之物,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宫中太医和侍卫进进出出,闹得人心惶惶。
小竹离开没一会儿就带着人过来了。
那人见了郁尧也不行礼,只是静静地站着,冷冷地看着他,眼底仿佛一潭死水,无波无澜,没有一丝情绪,大抵只有心死了才会如此这般。
郁尧的介意在看到那双眼的瞬间就消失了,这样的人,生得一身傲骨,不该沦落风尘,亦不会做出勾引他人妻主之龌龊事,只是,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不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郁尧有些同情他了。
“坐吧。”
那人犹豫了下,轻声说了句,“谢王妃。”
“你叫什么名字?”郁尧笑着问道,小竹沏了茶送过来,又端了些点心过来。
“宣禾。”
“名字很好听。”
他今日穿了件红衣,衬得肌肤雪白,脸色也比昨日好了许多,泛着微微正常的红,长发如雪,只用了根发带,松松绑在身后,面上不施粉黛,唇不点而红,眉似远山青烟,飘来的薄雾在他眉间氤氲成淡淡的离愁,举手投足皆是风情,勾人而不自觉。
郁尧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由衷地赞美道,“我一直觉得红色最为艳俗,今日一见,才发现这俗色穿在你身上很好看,难怪那么多人愿意为你一掷千金。”
宣禾神色冷冷的,手中攥紧衣裳又松开,淡淡道,“这衣裳是王爷给的,说起来也是王爷眼光好,王妃是聪明人,有话开门见山地说便是,不必兜兜绕绕地变着法提醒我的身份,我有自知之明,本就是风尘中人,自然与世俗相宜。”
“好,那我就直说了,”郁尧沉下脸,盯着他,目光如冰芒般冷冽,“你费尽心思接近我妻主,到底想做什么?”
宣禾自嘲一笑,“王妃太抬举我了,我若是有接近王爷的本事,便不会沦落青楼,任人玩弄了。”
“若非有意接近,妻主又为何会为你赎身,带你回王府?”
“王妃这话怕是问错了人,王爷的心思连你都不清楚,我又从何得知?再者,王爷做事一向随心所欲,不问缘由,”他抬眸看了郁尧一眼,柳眉微挑,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王妃不了解王爷吗?”
郁尧轻哼一声,冷声问道,“妻主说,她曾见过你,你们是旧相识吗?”
“王妃不必花心思从我这打探,若是想知道,去问王爷便是,王爷想说自会告诉你,她如果不想说,那我也无可奉告。”见郁尧脸色愈冷,宣禾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补充道,“王妃实在无须忌惮我,我并没有要与你争抢王爷的打算。”
“没有人可以抢走我的妻主,连肖想也不允许,”郁尧厉声斥道,一字一句地警告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若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我定让你生不如死,到时候,王爷也护不住你。”
宣禾深深地看着他,似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问道,“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本是冰雪玲珑之人,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却囚于方寸之地,成日里勾心斗角,把自己变成一个妒夫,成为女人的附庸。”
“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等你遇到你的那个良人,你就会明白的,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
宣禾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曾想过以后,可郁尧提到良人时,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影,只有一面之缘,不知姓名,不知家世,大抵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况,正经人家的女子也不会瞧得上他一个出身青楼的男子,即使他还是干净的。
这念头很快就打散了,他站起身问道,“王妃还有事吗?我累了,无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宣禾,”郁尧叫住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离开王府,离开我妻主。”
宣禾笑笑,有些惊讶地说道,“原来我对王妃有这么大的威胁吗?这么重要的一个把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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