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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后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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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温柔得快滴出水。

桑芜下意识条件反射地颤抖着,撑着手肘往后退,露出花鸟裙下幼白的脚踝来。

桑槐打量着她的动作,眼神满是倨傲和狠戾,像只雄狮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突然间,他的头又开始抽抽地疼,牙槽挤压着,发出咯吱的声响,尤为骇人。

桑芜不再后退,鼓足勇气抱住他,轻声唤道。

“哥哥。”

语气中饱含怜惜。

桑槐不需要她的怜悯,挥掌将她伸出的小手拨开,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缓过来。

“今天就到这吧。”

他闭目调整着呼吸,打横抱起桑芜往卧房走,将她放在衾被间,整理好自己的衣袍出门了。

桑芜的话卡在嗓子眼,她想喊住哥哥,问他这么晚了要去哪,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躺在拔步床上发呆。

她很想叫水清洗身体,汗液都黏在身上非常难受。

转瞬间她又想到,小九应该是被哥哥带走了,就算小九还坐在院门口,她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唤她。

桑芜翻身,如今繁院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她能吩咐谁给她提热水呢?

就在桑芜准备今夜凑合睡一晚的时候,寝屋的雕花木门前响起敲门的声音。

“公主。”

门外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阿望!

“阿望!”

她兴奋地含着景望的名字,旋即想到自己一身的欢爱痕迹,连忙补充道。

“不要进来。”

桑芜说完才发现自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就算是经过她的允许,景望也不一定会进她的寝屋的。

还好景望并未察觉她的异常,沉默着没有做声。

她好想开门见他,但此时实在是太不适宜。

桑芜绕过山水屏风,走到门边跟他说着话。

“阿望,皇兄是出去了吗?”她小声地说道。

“是。”景望听得心中酸楚,喉头哽咽。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公主,灯烛照着她下蹲的影子,投射在雕花木门上,小小的一团,跟受惊地松鼠似的,同他问陛下的行踪。

陛下肏干她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不用想他也知道桑芜经历了什么。

她怎么可能去勾引陛下呢?除了陛下强迫她之外没有第二个可能。

“阿望,我好想你。”桑芜将手掌按在门板上,明知道碰不到他,还是企图离他近一些。

“公主。”景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不是又要说,”桑芜模仿着他的语气说道,“公主,这于礼不合。”

桑芜模仿得惟妙惟肖,景望的喉头就更加苦涩难言。

他的小公主,就该嫁给桑都最好的儿郎,平安顺遂地过完这一生。

阴差阳错,物是人非。

陛下眼中的占有欲足以让他胆寒,景望还没糊涂到以为陛下这个时候会放过她。

也许,等他玩累的时候会吧。

国君之下,皆是蝼蚁,连公主都不能幸免吗?

无常楼只调教最好的暗卫和杀手,并不给他们请名师大儒讲课,景望有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景望也想公主。”景望语气郑重。

桑芜欢喜得眉眼间都泛着光,转瞬间她的表情又耷拉下去,整个人散发着颓丧的气息。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听到她期待已久的话呢?

手指掐进锦裙间,裙摆的花鸟纹样被蹂躏成一团。

“无常楼是不是很可怕,那里有没有人为难你?”

“不可怕的,就是例行的考验,没有人为难我,不然我怎么能提前出来?”

景望憋不住干咳了两声,背部的绷带还在渗着血,左臂的胳膊还是无法完全抬起来,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的眉毛都在打结。

昨晚他还在无常楼里接受治疗,医师絮絮叨叨的,似乎又说不完的话。

医师恨恨地给他包好纱布,同他说,这么拼命做什么?正常暗卫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完成考验,何必这样争分夺秒?再晚来一盏茶的时间,整个胳膊都得废掉。

他虚弱地回,有人在等。

医师被噎住似的,叹了口气问,是心上人吧。

他扯动着嘴角回,是。

医师便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感慨他一把年纪还要听小年轻的甜腻,不想活了,末了揪着胡子长叹,什么时候的喜酒,一定要叫他。

他没说话。

医师挠着头,敢情还没追上啊?

他继续沉默。

医师吹胡子瞪眼,要是他年轻时有他这般俊俏,还畏畏缩缩地不去跟姑娘家表明心意?

他只能抿着嘴唇,吐出一句,她不一样。

景望将思绪拉回,她是桑国的小公主,而他是无常楼的下等奴。

怎么会一样呢?

他卑劣地喜欢着明艳如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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