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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吟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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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如果我们不是出身皇家就好了。”

桑芜将腿伸直,让桑槐更好地将头枕在大腿上,将手从衣袖中伸出,生涩地给他揉着太阳穴。

“阿芜在说什么胡话,若真离开皇家,阿芜怕是一日都活不成。”桑槐被她稚气的言论逗笑。

“有那么可怕吗?”桑芜嘟嘴。

“宫墙之外,你孤身一人,如何保住自己的钱财?”桑槐享受着她的揉捏。

“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强抢不成?”桑芜不以为意。

“阿芜,我有时候真的想,孤如果真的能创造一个路不拾遗、河宴海清的国度就好了。”

书案上的烛火跃动着,燃尽的灯芯掉到蜡烛中间化成的水液里,哔啵着冒出几丝火星,少年的面庞掩映在书案的阴影中晦暗不明。

“哥哥可以做到的。”桑芜俯视着他颤动的睫羽。

“孤做不到,”桑槐说完又补了一句,“如果阿姊在的话,她或许可以吧。”

桑芜没有料到能在他的嘴中听到这句话,阖宫上下都知道,大公主和太子不睦,从年头到年尾,能说上十个字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阿娘不喜欢她和哥哥,只对阿姊宠溺非常,阿姊哪怕和她说上半个字,阿娘都能高兴半天。

她年幼时,经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画窗边,看着阿娘提着食盒去昭阳宫,再从昭阳宫回来。如果阿娘脸上挂着笑,那就是阿姊今天和她说话了,如果阿娘不笑,那就是阿姊今天没有见她。

她很羡慕阿姊。

她从来没有吃过阿娘做的饭菜,阿娘只会用一种怨恨和悲伤的眼神望向她,没有欢喜。

桑芜长到六岁,从未见过那个素未谋面的阿姊,和她唯一的联系就是,每年上元节的时候送来的宫灯。

她见到阿姊的那日是秋分,阿娘将她从被褥里摇醒,同她说阿姊想见她。

昭阳殿的银杏随风打着旋落在地上,沾着昨夜刚下过雨的湿润地表,将金黄的叶子染上潮意。

天空依旧是一片铅,日头掩映在云层下,看不清光亮。

银杏树旁的亭台,红漆有些许剥落。

桑榆站在亭台中央,长发束起扎在身后,高高的马尾配着鎏金凤扣发带,身着黎色窄袖袍,踩着鹿皮靴,脊背挺直,款款走到她身前,唤了她一声。

“桑芜。”

她以为桑榆是戏文中蛮横无理的贵女,没想到见面之后竟然像是飒爽的女将军。

“阿姊。”

她屈身行礼,那是她跟嬷嬷学习得异常标准的贵族礼仪,阿姊却看得眉毛都在打结,并且吩咐她以后不要在她面前做这样的动作。

从那之后,她也只寥寥见过她数面。

桑芜将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如果说皇城是一座孤岛,那么现在孤岛里面就只剩下她和哥哥。

“哥哥,你知道阿姊去哪里了吗?”桑芜的目光飘向画窗外黑洞洞的夜色。

“大概是去做神仙了吧。”桑槐迷蒙地睁开双眼,搂住她的腰肢,深嗅着她身上传出的体香,觉得头疾缓解不少。

他想掀开碍事的衣裳,品尝她的味道,秘药再过两天就能完全发挥作用,到时候……

“今天的杏仁酪喝了吗?”桑槐问道。

“还没。”桑芜撩开他的碎发。

“小九。”桑槐对着门口唤道。

“嗳。”被点名的小九起身拍着太监服上的灰尘。

“端碗杏仁酪过来。”桑槐吩咐。

“是。”小九隔着门扇应诺退下。

“我还不想睡。”桑芜活动着被枕得发麻的腿。

“乖,今天早点睡。”桑槐看着她松垮的领口和张合的樱唇,耐心诱哄着。

桑芜最终还是被盯着喝下杏仁酪,大概是因为今日喝得比较早的缘故,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喝完杏仁酪就犯困,而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繁院中一片寂静,月光从画窗洒进来,凉意浅浅。

不知道是今日地龙烧得旺盛,还是新换的衾被过于暖和,她竟然觉得有些热。

从头到脚好似置身在火炉之中,衾被下柔嫩的肌肤被烤得发烫,颊边也涌上热意,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脸颊涌上绯红。

热意熏蒸之后就是酥酥麻麻的痒,尤其是背部,从股沟到后颈,如同有千万只蜜蜂在背后扇动翅膀,她想抓又不敢抓。

桑芜掀开衾被,细汗被冷风吹干,凉意席卷腰际。盖着衾被热,掀开衾被凉,她只得将中衣和亵裤都脱掉,再扯过衾被覆在身上。

薄薄的汗液从香肌中渗出,沾湿在堆锦砌绣的床褥间。

桑芜将自己蜷成一团,绞紧双腿,试图缓解痒意,可下身涌上的感觉却越来越过分,似有无数只蜘蛛在花穴中抽丝剥茧,织花结网,好想有东西将那层层的蛛网戳破。

身体中涌动的欲望让她呼吸困难,她张嘴呼吸着,隐忍着,好似被甩上岸边濒死的鱼。

繁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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