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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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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对阴齐来说,是漫长而无望的折磨。他借口身体抱恙,停了每日的早朝,只是草草召见几个心腹商议大事。除此以外,他便不知日夜守在安置俞霖身边,毫无目的地等着。

按照吩咐,泽儿每日都来送饭送药。放在殿门口的托盘上,总是剩下不少饭菜和几乎保持原状的药碗。俞霖很怕吃药,阴齐每次连哄带骗,手上也被抓得浅一道深一道,时间久了,阴齐也就放弃了。

到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俞霖也未见好转的迹象,依然时不时喊着阴王的名字,或者又对着影子,甚至是屋子里的桌椅又哭又笑。阴齐担心他,只好假称自己是阴王的心腹,寸步不离陪着他总算,俞霖再也不会一见到他,情绪激动地往角落里钻,终于重新混了个脸熟。

这天,御医推算起俞霖胸口刀伤的恢复状况,猜测多半已无大碍,便向阴齐禀告。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只觉一喜,随即又陷入了忧愁。随着他身体逐渐恢复,却不知他的疯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阴齐闭上眼,眼前全是些令他五味陈杂的片段。如果当初自己及早收手,俞霖恐怕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可如果是这样,他又害怕起来,害怕有一天会毫无征兆地离他而去。俞霖虽神智不清明,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一定会乖乖留在这里。

阴齐重重叹了口气,拢了拢披风往安置俞霖的内殿走去。天空还飘着轻柔的雪花,毫无规律地落在他的肩头,渐渐积成一片白色。阴齐独自穿梭在迂回的廊道中,最后,又推开了熟悉的房门。

房间里是他前一日送来的木炭,炭火还未烧尽,整个室内仿若初春时节。俞霖和前几天一样,只穿了单衣,不声不响坐在床上,看到阴齐到了也不躲开,傻傻对他笑了笑。

阴齐坐到床边,他看看俞霖捏在一起的十指,心里有些丧气。他往后挪了挪身子,勉强离得远了些,又半弓着背,把上半身送到最开始的位置,轻声试探道:“你伤应该快好了,让孤王看看,好吗?”

俞霖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紧紧闭着嘴唇。阴齐显得有些失落,又担心自己再多话影响他的身体,只好摇摇头,安慰道:“药一直敷着也不好,你...要记得把纱布取下来。”

“嗯...啊?”俞霖不明所以地回应了一句。

阴齐眼睛一亮,克制着喜悦但很殷勤地问道:“你答应了?”

俞霖歪着头看着他,衣领随着动作滑了下来,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阴齐心头一动,咬了咬嘴唇,故意躲开无意中撩拨他的视线。俞霖没有察觉到其中的不自然,回答道:“要是好了,阴王...会来吗?”

阴齐突然很想握一握俞霖蜷在一起的手指,他语调变得有些怪异,但还是笑着说:“孤王...他明日就来...”

俞霖听了,立刻点点头,又期待似的看着他:“那...那看看好了没?”

这么久时间过去了,他连碰碰俞霖都不敢。虽然第一次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但阴齐早就没有了开始的兴致与喜悦。曾经强加于他的身份与从属关系,如今成了俞霖头脑里唯一不能忘却的认知。但当他追问着阴王的情况,却只能换来一声声崩溃般的哭喊。

阴齐第一次如此小心褪去俞霖的单衣。他静静凝视着在渐渐自己眼前呈现的,早就熟悉的一寸寸肌肤,一步步烧走了他的理智,才惊觉这股从未有过的,强烈的占有欲。

亵裤早就欲望顶得鼓了起来,但幸好藏在厚厚的冬装下,不至于令他人发现异常。除了胸口那处厚厚的纱布与绷带,俞霖整个上半身都一览无余地暴露在阴齐面前。他有些失神地回忆起自己玩过的把戏,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压在身下,温柔地吃抹干净。

阴齐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努力冷静下来。俞霖依然毫无反应地盯着他,只对他这连番的慢动作感到不解。阴齐踢了口气,寻着绷带打结的方向,慢慢抚上他的胸口。温暖的肌肤像被他冰冷的手指一碰,立刻有反应,俞霖轻轻抖了一下,努力适应着对方的温度。

“可能有点疼。”阴齐担心地提醒了一句。

他解下胸口的绷带,两粒干瘪的乳珠立刻跳了出来,干瘪的乳头无精打采地垂着。一道长长的疤贯穿在整个胸脯,煞风景的丑态显然令俞霖有些震动。他低着头,发抖地接受着阴王心“心腹”的打理。当宽大的衣袖再次掠过暴露的乳肉时,俞霖喉咙里发出古怪而低沉的哀嚎。

等反应过来,俞霖已经滚下了床,他动作幅度太大,甚至牵动了取暖的炭盆。滚烫的木炭掉在地上,四周飞起一阵黑色的灰烬,而他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够到一块落在地毯上,尚有余温的黑炭,想把它牢牢抓住手里。

阴齐见状,连忙跑去拉住他,好声好气哄道:“别碰,烫。”

“唔...唔,不要...放,放开...”

俞霖被阴齐从后面抱住。他的一双手臂未用什么蛮力,只是牢牢锁住,不让俞霖挣脱。俞霖毫无章法地对着阴齐一顿拳打脚踢,阴齐一边闪避一边把他往回拉。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刺激了这样激烈又抗拒的情绪,只好反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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