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你要我的命啊(2 / 2)
恩恩怨怨,脱下衣裳让他操。
“我在山上,也常收到云都的飞鸽传书,知道你安然无恙,还抓住了唐九黎。我就知道你治得住他。”
谢长安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盯着云帝的乳儿,嘴里还在使劲儿给云帝灌迷魂汤,希望云帝能放自己一马。他知道没那么容易,云帝陛下可不是那么好性的人,可他这会儿哪还有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个,他只想把云帝扯下水中,扒光他的衣裳,操云帝给他生过孩子的阴穴。谢长安喉结滚动,吞了口口水。
云帝视若无睹,“唐九黎虽死,云都还到处都是关于翊儿的谣言。”
谢长安逼着自己将目光从云帝胸前移开,“什么谣言?”
“都说翊儿是女孩儿。”
谢长安愣了愣,“这不是实话吗?”
云帝双眼一眨不眨着他的神色,“女孩儿能做大云的太子吗?女孩儿能做将来的君王吗?”
要是过去,谢长安会毫不迟疑地反问“为什么不能?”,可今时不同往日,和女儿一起浪荡江湖的三年间,他见过太多太多女孩儿和男孩儿不一样的地方,女孩儿不能继承家业财产,不能念书做官,甚至不能休掉自己的丈夫,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不想让囡囡也过那样的生活。就算囡囡是云朝公主,终究也是女孩儿,明珠公主的前车之鉴太过惨烈,除非和师傅一样隐世不出,她都要以女孩儿的身份面对世人,要在女孩儿的框架之中度过这一生,这对她,真的好吗?
谢长安攥紧拳头,心中早有答案,可还是问了出口:“你是这天下的主人,难道也不能改变这规矩吗?”
云帝的语气很平淡,但说出的话却沉甸甸的:“时也,势也。”
历史的大势,没人能挡,只要男人的力气比女人的力气大,在以农耕为生产方式的社会之中,女人的地位就很难产生根本性的变化,而且会越来越畸形、越来越严重。吃不饱饭,念不了书,身体越来越差,眼界也越来越低。就算他是云帝,也没有颠倒乾坤的本事。
谢长安咬咬牙,问:“那你想怎么办?”
云帝道:“翊儿是大云的太子,也是将来的君王,我不允许任何人撼动她的地位,我会割掉所有企图散布谣言的人的舌头,让他们再也不能乱说话。谢长安,我问你,你还想把翊儿从我身边抢走吗?翊儿生下来三年多,留在我身边的时间还没有三个月,这都是你做的好事。过去的事,我可以不计较,那将来呢?我还会杀很多人,还会做人人唾骂的暴君,你是不是又想带着翊儿离开云都?”
他难得说这么多话。
谢长安心里的躁动都冷了下去,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也是关系到囡囡一生的重大抉择。云帝过去,哪儿会自己千回百转的心思告诉他?可今天,听到这番话,谢长安来不及欣慰,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做对囡囡最好。他终于明白,囡囡生下来就背负着比他重百倍、千倍的重担,她是女孩儿,注定不能做浪迹天涯的剑客游侠,她是小琛的女儿,不操纵权术,那就要做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而唯一能让她和她的母亲一样登上权力巅峰的路途,将满是白骨和鲜血。
他朝云帝伸出手,锁链晃动,铮然作响,“宝贝儿,过来。”
云帝拧眉,不悦地看着他,但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停在几步远的地方,不想让谢长安碰到自己,“有话直说。”
可他低估了谢长安,就算满身镣铐,谢长安还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拉下了白玉池。
扑通一声,水花翻滚,云帝的玄色丝衣遇到水,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段儿勾勒得一览无遗,连束胸绸带的痕迹都很明显。谢长安把他挤在池壁上,双手和铁链环着他的肩,低头亲住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炙热、激烈,甚至疼痛的吻。
谢长安咬着他的嘴唇,喟叹道:“你要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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