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信与不信(2 / 3)
没理清思路,就听见严悄说:“屏障已经消失了,我们可以走了。”
“哦……哦。”
余泽摇了摇头,抛开那些疑惑,转而问:“曲萧何怎么办?就扔这儿?”
严悄说:“看看外面,警察们还在。”
余泽一愣,这才看见十几米处,刚刚走出情人亭的警察们一脸迷惑地看着他们。
想来是刚才,警察们离开了,他们却没跟着出来,让他们感到奇怪了。
余泽深吸一口气,跟着严悄走了出去。
离开情人亭的范围,余泽骤然感到一种轻松。不管怎么说,身处怪谈的势力范围,总是让他感觉有点紧张。
虽然这个怪谈,被一种近乎儿戏的方式解决了。
严悄显然对这样的状况十分熟悉,面不改色地对警察说:“曲萧何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情绪有点崩溃,让我们在里面耽搁了一会。”
中年警察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不过,毕竟是深夜,他们也看不太清亭子里的情况,也就被糊弄了过去。或许之后他们还会意识到不对劲,但是等情人亭的影响彻底消失,谁都不会记得这件事情。
是的,谁都不会记得。
余泽是在跟着严悄下山之后才意识到这一点的。
他盯着严悄的背影看了一会儿。
严随在山下等得焦虑,直到余泽和严悄下来了,他才松了口气,连忙跑过来,对着他们上上下下地看着,确认他们没有受伤,也没弄出个好歹来。
严随不由得埋怨说:“哥,你倒是潇洒,我在下面担心死了。”
严悄说:“不用担心。”
严随翻了个白眼,又看看余泽,确认这位哥们也没受伤,这才彻底放下心来。他伸了个懒腰:“不错,又解决一桩事情。”
严悄说:“解决?还没解决。”
严随僵在那儿。
“小随,你不想知道,是谁把你坑进警察局的?”
严随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想知道……”
他憋了口气,又叹气说:“孔寻之已经死了,情人亭的怪谈也解决了……那个组织,估计就要暂时消失了吧。”
严悄说:“知道他们的存在,就足够了。总有机会。”
严随点了点头。
余泽听到这里,忍不住说:“就是楚容江背后的那个组织?”
严悄点了点头。
严随说:“楚容江是谁?”
余泽说:“灵异怪谈社的社长。”他想了想,又补充说,“这个组织不仅陷害了你,还在喂养怪谈。”
严随不由得一惊,神情严肃起来,过了会,他说:“哥,这件事情不能瞒着家里。”
严悄点了点头:“我知道。”
严随看了看时间,说:“刻不容缓,我马上就回B市。”
他也不跟着余泽和严悄一起走了,干脆打车回住处收拾东西,打算赶最早的航班。
严悄就先把余泽送回学校。
他们两个独自在车上的时候,余泽那点酝酿出来的情绪开始慢慢发酵了。
他们一言不发。
严悄感受到了余泽的情绪,不由得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在余泽面前坦白自己身上的怪谈。即便之前也有过遭遇,但是他从未和余泽解释他的异常,也因此,这是余泽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还有这样的过去。
严悄一直不愿意告诉余泽,就是因为他确切地知道,余泽会不开心,会纠结,会难过。
……这就是他喜爱的少年。
他偷偷用了这样的称呼,却胆小到不敢将这样的称呼冠之以余泽的姓名。
等红灯的时候,他将车刹住。他们停在这里,十字路口。有那么刹那的时间,余泽感到了某种不可遏制的恐惧与恍惚。
仿佛这样的时刻,象征着一种命运固有的嘲讽与暗示。
你看,到你选择的时候了。
他脱口而出:“我明天又会忘了你吗?”
严悄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会。”
他启动了车辆。
他们慢吞吞地朝前。深夜的街道,依旧如此的繁忙。
余泽不甘心地说:“如果我们不分开呢?”
严悄已经不会因为这个意见而心动了,他甚至感到了些许的无奈和好笑。他说:“别异想天开了。睡觉也是一种分别。”
余泽张了张嘴,又憋屈地闭上。
他思索了一会,最终无奈地放弃了。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才意识到车内的气氛如此的寂静。
他看向严悄。
那张向来冰冷的脸,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出一种微妙的、令人心软的情愫。
余泽慢吞吞地说:“你不要难过。”
“我没有难过。”
“被人遗忘就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情。”
“……习惯了。”
严悄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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