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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觊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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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这个大陆上谁是公认的武器大师,那不管是什么国家什么种族都会不约而同地将目光下移,试图在视线范围内寻找矮人的踪迹。那些总是长满络腮胡子,身高只有人类一半的种族总是可以用他们看起来粗笨但实际上无比灵巧的手指,用发红炙热的铁块敲打出最锋利的刀剑和最牢固的盔甲。

虽然在人类的各个国度里总能在铁匠铺里寻找到矮人的身影,一个家族里若是没有一两件矮人打造的珍品就不足以号称有过辉煌的历史,但当今为矮人扛起武器大师名号的还是得看定居在玛哈坎聚居地里的埃斯特·海兹——他曾打造出就连精灵都不得不叹服的维希尔剑,号称没有这柄剑破不开的盾、劈不开的铠甲。

关于这柄剑的传奇,吟游诗人已经谱写了流传广泛的歌谣,可如今却无人知晓它的踪迹。就连埃斯特·海兹本人也偶尔会感叹命运的无常,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猛吸上一口烟斗,再咳嗽上几声。

这个已经活了快要一百余岁的矮人工匠曾经有一头茂密的棕红色卷发,长到腰际的胡须总是编成复杂的麻花辫,上面还缀着鲜艳的花朵,只有等到需要抡起铁锤敲砸时,才会小心翼翼地把这把得意的胡须藏在围裙后。

不过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头发花白胡须稀薄的埃斯特·海兹已经许久不再打造武器,最常做的是翘着腿躺在摇摇椅上,看着自己的孙子站在高温火炉旁敲敲打打,再时不时指点上那么两句。

“动作还要再轻柔一点,笨蛋!你是没吃饭吗!你的气势呢?”

“蠢货,回火都没有结束你就拿出来,这个坯就算是废了!”

被训斥的矮人手上动作一僵,钳子一个没捏住,滚烫的钢坯就掉在了地上,溅出来的火星掉落在毛茸茸的脚背上,烫得年轻的矮人捂着脚哀嚎不已。

“真是造了孽了,我们海兹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蠢的?”

埃斯特没好气地拽着眼泪汪汪的矮人离开闷热的打铁房,把他的脚往山洞外的雪堆里一埋。玛哈坎山脉仍笼罩在厚厚的雪层下,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霜白,呼出一口气都是一抹白雾。只是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埃斯特就觉得这把老骨头里四处都透风,关节处酸疼得厉害。他又看了眼小声啜泣的矮人,无声地叹了口气。

“泰德,今天先回去吧。”

年轻的矮人立刻止住了哭声,黑色的小眼睛里委屈的泪花还没有擦干:“真的吗,爷爷?”

“回去吧,最近还会有一场暴风雪,玛哈坎离春天还早着哩。”

似乎是为了映证他的话,两位矮人的头顶突然凭空响了一声惊雷,阴沉沉的山脉在那一刹那的光亮下仿佛狰狞凶恶的巨兽,把泰德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埃斯特搀扶起胆小得不似矮人的孙子慢悠悠地往山洞里走。

“今年的冬天可真漫长啊。”

今年的冬天的确漫长得有些反常。

似乎是为了让这篇饱受战火肆虐的土地多一点喘息的机会,让这场因为恶劣气候而暂停的战争再停得久一些,一直到叁月底玛哈坎山脉附近都还存留着厚厚的积雪。将泰莫里亚与亚甸分割的大陆第二大山脉上看不出往日的威严,只有被白色覆盖的光秃秃的石头还有些稀疏的松柏,像一个个哨兵沉默地注视着山脉里所有的动静。

在这样根本不适合出行的天气里,居然还有几十号人趁着风雪的间隙,踩着厚重的积雪沿着山脉上难以察觉的小路,艰难前行。他们牵着体型较小的高原马,马背上除了必要的辎重外还有沉甸甸金灿灿的金币。

马儿喘着粗气,粗短的四肢费力地踩在蓬松地雪地上,留下一道明显的痕迹,偶尔头顶还会有承受不住重压的树枝在凛冽寒风的吹拂下抖落一捧粉雪,砸在经过的行人头上。

“真他娘的倒霉。”

军需官斯奇鲁烦躁地拍打着脖子里掉落的冰冷雪块,一头黑色的乱发上也沾满了白色的雪花,并很快在体温的烘烤下顺着发丝流到头皮上,让整个人都为之颤抖。一早上的好心情这下全被毁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斯奇鲁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发现还没有人影,气恼的情绪又很快被微妙的洋洋得意取代。

宫廷术士又怎么样?还不是失宠的流放者,若不是彻底惹了国王厌恶,珍贵的巫师又怎么会被发配来和自己大冬天的来赶这么一趟苦差事?

斯奇鲁能被坦科里德信任,带着大把的金币,翻过好几座山头来玛哈坎做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自然是国王的亲信,最擅长察言观色。

他老早就察觉到了国王与术士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不论是坦科里德假装不经意划过的手指,总是会从术士身上略过的目光,还是议事后总是将术士留下单独谈话的习惯,都说明了国王对这个靠女人起家的野巫师不同寻常的偏爱。

但鉴于坦科里德从未有过宠幸男色的前例,甚至在还未加冕时曾多次在私人聚会上表达过对操男人屁股的鄙夷,所以斯奇鲁一直不敢确认。直到有一次偷听到会客厅里传来的呜咽,蜡烛将两个结合在一起的人影投射在幽暗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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