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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闻折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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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清了那人是贺希格,齐绍也吹够了夜风,胸中郁气散去不少,谈兴是不剩什么了。

于是二人相对,久久无言。

在觉出尴尬之前,贺希格先开了口。

“折杨柳乃南人古曲,少时我母亲常常教我……今夜趁着酒兴吹了一曲,不想技艺拙劣,惊扰了嫂嫂清梦,是我的不是。”

他态度温和有礼,语气颇为真诚,齐绍摇了揺头,由衷称赞道:“右贤王曲艺纯熟,乐声宛如天籁,我才循声而来。”

齐绍说着,想起自己初时的疑惑,又问道:“不知右贤王所用的是何乐器?音质倒别有一番韵味。”

说起这个,贺希格脸上又带了笑意,从怀中摸出一只小巧陶器:“是埙。”

那陶埙做得不甚精致,粗糙中可看出古旧的痕迹,想来已是多年旧物。贺希格给齐绍看过,又将它小心翼翼地收回怀里,对齐绍道:“夜深露重,北境不比南方,当心风寒,嫂嫂还是早些回营帐休息吧。”

齐绍心道我戍守边关多年,哪里没见识过北境苦寒?这才不过初秋而已……

他停了一停,渐渐领会出贺希格话中深意。贺希格约莫是看出他与自己没什么话可说,怕他觉得拘束,才寻了由头让他可以脱身。

齐绍遂顺着对方给的台阶下道:“多谢右贤王关心。”

二人道过别,齐绍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帐子。

这回终于得以安眠。

次日清晨,岱钦酒醒,想起被自己遗忘的齐绍,洗漱更衣后披了袍子便朝齐绍那处赶去。

他本把时间算得恰好,想着同贺希格喝过酒,交接清叱罗部的情形,再去调教那不老实的鹰隼。

那柄软玉雕成的奇巧淫器乃是高丽人所献,并非寻常玉器,是浸过药水的药玉,同其他香料药物并用,过得七七四十九日,就可将贞洁烈妇调弄成离不得男人的淫荡娼妓。

只是这过程仍需循序渐进,岱钦与贺希格喝得尽兴,竟将齐绍的事给忘了,齐绍若真老老实实地含了那东西一宿,恐怕是会承受不住。

岱钦怕把这夏朝将军过早玩坏了,解不得自己心头之恨,脚下顿时步伐匆匆。

待他进到齐绍营帐,却见榻上的男人正安稳沉眠。

齐绍还在睡梦中,许是贺希格那曲折柳让他想起了一些旧事,梦里辗转都是昔年在京城鲜衣怒马的少年时光。

后来故人送他出了玉门关,从此才天涯相隔,再难聚首。

他难得好眠,这些日子里总是微蹙的眉头舒展开,英挺的容貌显得愈加俊秀,岱钦看在眼里,动作不由得轻缓下来,也不想将他惊醒似的。

再多看一会儿齐绍这般安静恬适的模样,岱钦忽而觉得意动,便矮身在他榻边坐下,手自然地摸进被子里,三两下解开对方的衣带,顺着腰线摸索而下,去探齐绍双股间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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