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九(3 / 5)
觉的庄重,仿佛宣誓一般隆重。
“太好了!”
像是所有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阮唐激动的一把抱住阮九强壮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腹肌上,猫咪似的蹭来蹭去。
“大少爷,您怎么能抱一个保镖……”
阮九压抑住心中的欣喜,想把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好好保护的人从自己身上移开,却在腹部感受到温热的湿意。
“少爷!”阮九一惊,顾不得礼数一把将阮唐拉开自己。可少年并没有因为剧烈的动作做出任何反应,像是一副空壳子静静的低着头坐在床边。
阮九赶忙扶起阮唐的下巴,就看见精致的男孩默默的流着泪,不声不响的,没有丝毫发泄的欲望,充满光明的眼中灰暗一片。
这张脸!这不是少爷17岁发育后的脸吗?
“阮九,我是不是很没用。”阮唐的目光没有聚焦,说出的话好像是询问,但更像是一种陈述。
“怎么会,少爷!”
阮九来不及多想,单膝跪地,慌张的捧起他的脸,布满枪茧的手指笨拙的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把少年娇嫩的肌肤蹭出红痕。
“爸爸不在,我在阮氏就是个笑话。”即使接受过精英教育,天才在内因和外因的作用下能在敌人面前露出坚硬的外壳。那些围观的人不是在看他的笑话,就是感叹自古英雄出少年。
可他再怎么发光发热也还只是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罢了。不敢在心怀鬼胎的人面前露怯,恐慌未来的失败,生怕颠覆了阮氏成为罪人,更重要的是阮涵,他的幼弟。
“阮九,我要是失败了,软软怎么办,他才12岁!我保护不了他,我好没用啊!”阮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绝望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奔涌,眼泪也随之夺眶而出。
“少爷,您不会失败的,您要养好身体才能夺回阮氏。”
这一幕阮九记得清清楚楚。阮唐因为连续不断的高强度工作,不断的应酬酒局谈业务,累晕在办公室。
阮九发现他的时候看见旁边一摊带血的呕吐物时心都吓的停止跳动了,这个在血雨腥风中永远淡然的佣兵第一次感觉到血的颜色刺眼的可怕。
最后阮唐在医院检查出低血糖和胃穿孔不得不休息了几天。在不到一天多昏迷中阮九没有一秒不恐慌生命的逝去。
现在是阮唐在家里调养身体的时间,可是身体停下来,心却更加焦急。阮氏的百年基业压的这个孩子喘不过气。
阮涵,都是阮涵!那个一直被少爷偏爱的蠢货!如果不是他,少爷根本没必要那么耗费心血,累出一身病!
“阮九,他们都走了。”阮唐呜咽着。
“我好疼啊阮九,真的好痛。”瘦削到凸显指骨的苍白手指颤抖的抓着男人的衣摆,过分的用力使指尖颜色更加寡淡。也许是因为疼痛的下意识,也许是恐惧再次失去。
阮唐16岁还是一个不到170的正太,但在17岁时,猛地长高到185左右。接近20厘米的剧烈变换使每一根骨头被迫拉伸,骨缝剧烈摩擦,生长的疼痛随着家庭巨变一起降临。
营养跟不上疯长的身体,更不用说阮唐根本就来不急吃饭,整个人瘦的有些过分,看起来轻飘飘的没有重量。出席会议时都要化妆来掩饰苍白的脸,只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一丝疲惫和软弱,发现可乘之机。
每天缠着阮唐的是骨缝的酸痛和肌肉痉挛还有心腹的背叛和离开。每天躺在床上都身心俱疲,也许不是为了阮涵,他早就放弃了吧。
“我帮您按摩按摩就不疼了。”阮九看着阮唐痛苦的样子,恨不得让这一切都自己扛下。一直被自己保护的少爷,皱眉都让他不忍,这种痛苦,怎么舍得让少年体会?
他保持跪姿,有力而温暖的手附上膝盖,十指在穴位上微微用力的按压以缓解生长中的酸痛。
“阮九。”少年的说话声像是风带来的一样飘渺,梦一样不真实。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我会的,少爷。”
阮九头也不抬的回答,不是不敢面对阮唐的眼睛,而是现在他只想为他的少爷疏解疼痛,思考怎样让阮氏尽快臣服于他的主人。几个将死之人,该用什么手段好呢。
“哦,是吗?”
成熟优雅的男声带着调笑,声音不大却像一声惊雷在阮九耳边炸响。
这声音!
阮九猛地抬头,看见一双预料之中的桃花眼。眉眼是年轻男人特有的深邃与青涩的结合,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这是,现在的,真实的少爷……吗?
“少、少爷……”阮九恍惚的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嘘——”
薄情的唇角勾起,露出一点洁白整齐的牙。冷白的大手褪去先前的柔软,任谁看见都会说这是一双完美的、男人的手。它轻轻抓起与其平行高度的领带,向自己的主人拉去。
“咕咚。”
阮九的喉结剧烈滚动,尽管那只手的力道很轻,当他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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