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我想我是喜欢他的(2 / 3)
投引为知己,公子体恤在下奔波,遂留宿在下,抵足而眠,有何不妥?”
到底胡亥还不过是个孩子,这般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竟是堵得他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只目光深沉地看着张良。
我不由得失笑,许是在这一片寂静中这样的笑声太过明显,胡亥一瞬间便转过了头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
明明依旧是那无喜无悲的表情,我却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几分埋怨和委屈。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而后俯身牵住了他的手。
“好了,你莫气了,他的确不是优伶。如此出口辱人,确实不妥。走罢,我陪你去用朝食。”我出言安抚着胡亥,未及他回应却又看向床上的张良,“你且好好休息,我忙完便归。”
张良又拱了拱手,未再多言。
我牵着胡亥出了寝殿,陪他吃过朝食,又检查了他昨日的课业,在此期间胡亥始终未发一言。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他这才抬头看向我,一双眼睛依旧深不见底。
“你年岁尚幼,不要总是想那么多。”
胡亥没有说话。
看他这般样子,我便止不住想要逗弄他,“怎么,难道胡亥弟弟也开始想美人了?若是如此,回头……”
“不要。”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态度相当坚决。
我不置可否,只当他现在仍旧因为那些伤疤的缘故而不喜人亲近,只道,“等再过几年,你怕是再不会这样想了。”
他毕竟年岁小,那些伤疤总会渐渐淡去。便是不能完全消失,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却也并不妨事。
历史上秦二世的后宫那可是相当庞大,传闻比始皇帝时期都还扩大了三倍,七国美人不计其数,尽收天下绝色。
这样一个人怎会不爱美人?
胡亥复又抬头深深看了我一眼,未再开口。
等我来到章台宫的时候,父王已经同众臣议完了国事,开始批奏本了。
时间已经临近正午,这个时代大家都是一日两餐,中午是不吃东西的。踏进大殿时我便看到父王伏于桌案前的画面,便不由得止了脚步,吩咐宫人们去准备道清淡滋补的汤来。
我本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却仍旧注意到了,于层叠的竹简之中抬起头来,“你倒是有心。”
“父王谬赞了。”
我上前朝他行了礼,便在他身侧的矮桌前跪坐了下来。
许是最近章台宫跑多了的缘故,现在的我倒是半点拘谨也无,轻车熟路得很。
“父王心忧天下,为成大业劳心费神。儿臣不才,不能为父王分忧,便只得在这等小事上多下功夫,愿父王身体安康,方能佑我大秦万年盛世。”
这些话倒的确发自真心,虽然我心中对这个父王的感情十分复杂,但却不能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位伟大的帝王。可历史上他却不足五十周岁便宾天而去,想来这与他几十年来昼夜不息的操劳绝对脱不了干系。倘若他能多活二十年,历史上的大秦帝国又该是何等样貌,倒当真是使人期待。
“哦?你是在笑孤身侧没什么知冷知热的体己人?”他朝我挑了挑眉。
“儿臣绝无此意。父王身边又怎会缺贤淑体贴之人?”
看看后宫那庞大的美人队伍,他要是缺人关心那才是有鬼了。
他的唇角勾了起来,“确实不缺。孤之长子,温良谦恭,心细如发,可不正是「贤淑体贴」之人。”
“父王。”我有些无奈,如此正儿光明地调戏儿子真的没问题吗?
他大笑几声,掷下了手中的笔,转过身子来看着我,“昨日里给你的赏赐,你可还满意?”
他果然还是问了,我拱手揖道,“父王赏赐,儿臣不胜感激。”
“哦?滋味如何?”他却并没有如此放过我,继续问道。
我心下有几分赫然,面上却是不显,只道,“尚可。”
回应我的仍旧是一道充满豪情的笑声。
“只是尚可?孤的儿子眼光甚高,看来下次须赏你个王室公子才好。”
我忍不住嘴角一抽,送完贵族世家再送王室公子?这个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儿臣以为,儿臣年纪尚轻,不应沉溺于美色之事。”
“年纪尚轻?孤和你这么大时,早都继位多时,姬妾成群了。”他满不在乎道。
“……”
我一时无言,他十三岁继位,在这些方面,我自然比不上他。
他又一次靠近了我,伸出手来摩挲着我的脸。
我知他只是觉得我有趣,故意逗弄我罢了,只是我脑海中却忽然想起了早晨刚醒来时自己也曾描摹张良面容时的画面。
一时心下一荡,我抬眼看着他,那双眼睛里依旧是我看不懂的东西,动作之间却姿态暧昧。
我忽然想,对这个人而言,我究竟算是什么?
他定然已经怀疑我的身份,所以才会屡次试探。我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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