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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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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急促地喘息着。

过了一阵子,晏怜缩才恍然发现半掩的青纱床帘外已是煦景朝升,白露未曦的时份。

在那一刹那,晏怜绪竟分不清此刻自己是否身在梦中。

他是真的从醉梦院里爬出来了吗?还是现在才是梦境,真正的他还在那个地狱里过着惨无人道的生活?

晏怜绪大口地吞咽着口水,他转头望向床边,但见东风吹暖,花折香枝,坐在妆台前的楼月璃正在慵懒地梳理长发。

乌云衣,细柳腰,不必妆容已是百般娇,尤其眉眼更是姣好如描。

所谓新婚燕尔,也不过如此。

晏怜绪这才记起,原来自己已经离开了醉梦院,也离开了那个使自己爱极,却也恨极的男人。

自从跟了那个男人之後,晏怜绪已经许久没有作过那些恶梦了。

虽然晏怜绪还是惊魂未定,但他没有向楼月璃撒娇,更不奢望大约还在生闷气的楼月璃会发现什麽—楼月璃始终不是那个人,那个人总会细心地察觉晏怜绪作了恶梦,然後好生柔声安慰。

只见楼月璃换上了轻便的漆黑骑装,薄底锦靴包裹着匀称的小腿,修身的剪裁愈发衬出他的高佻挺拔,完全不同於平日的风流做派。

炉烟轻袅,楼月璃手执红绳,面对铜镜,仔细地把长及腰际的流云青丝绑成俐落的马尾,露出一截蝤蛴似的雪白颈项。他的下颌角弧度尤其完美,如同一轮狼牙月般流畅自然。

虽然二人也带着侍从,但一路上全是由晏怜绪亲自侍候楼月璃梳洗更衣,现在楼月璃却自顾自地束发,明显是馀怒未消。

相比起楼月璃的衣着光鲜,躺在床上的晏怜绪却还是赤身裸体,全身黏糊糊的也是昨夜欢爱时留下来的浊液,当中夹杂着不少汗水和眼泪,看起来只是一个被恩客尽情泄欲後便弃之不顾的下贱男妓而已。

虽然晏怜绪的後穴会吸食男人灌溉的精水以养颜缩穴,但一块块散发着浓郁的麝香气味的精斑凝结在皮肤上,对於喜爱乾净的晏怜绪而言实在不好受。

以前那个男人疼惜晏怜绪,欢好之後总是亲自为他清理身体,免得他会着凉不适,楼月璃这小冤家却从来也是发泄後便沉沉入睡,对晏怜绪不管不顾。

楼月璃把赤红猫眼石金簪插在发间,他瞄了晏怜绪一眼,翠睫映秋波,波脸增妍,笑道:「太阳也晒到屁股了,还不快点起床?」

山头乍晴轻暖,枝头桃花水气未散,晨曦描绘着楼月璃的开莲红颜,素肤凝脂。他的长发整整齐齐地梳起来,突出鲜明深邃的脸容轮廓,连一向阴狠的墨绿眼眸也被阳光染得温柔单纯。

就算此刻楼月璃笑语盈盈,好像昨夜什麽事也没有发生,晏怜绪却依然没有放下心来。他战战兢兢地从床边抓起一件薄衫盖着身体,再穿上木屐,以洗脸盆里的汗巾擦净身体。

洗脸之後,晏怜绪正要拿下挂在屏风上的亵衣,却看见楼月璃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小儿拳头大的金漆铜铃,铜铃上雕满蟠龙纹路。

晏怜绪心中一紧。

果然,楼月璃转身坐在紫漆象牙绣凳上,他慢悠悠地向晏怜绪勾了勾手指,动作如同在逗弄街边的流浪狗。

晏怜绪略一犹豫,还是放下亵衣,向楼月璃走去,顺从地坐在对方的大腿上。

他明白昨夜是自己犯下大错。

易地而处,若楼月璃在跟自己缠绵时唤出曲清淮的名字,自己的怒气绝对不会比楼月璃少。

二人面对面地坐着,楼月璃从一旁拿起荷花纹白瓷夜壶,放在晏怜绪的身下,然後一手抱娃娃似地环着晏怜绪的纤腰,另一手拍了拍晏怜绪的臀肉,笑道:「乖,自己打开双腿清理一下。」

晏怜绪这才明白楼月璃的意思,虽然那不是真正的出恭,但当着楼月璃的面把小腹里的白浊拉出来,也未免太羞耻了。

「你哪里没有被我看过?」楼月璃纤细的指尖刮了刮晏怜绪的缺口,那染露牡丹顿时颤巍巍地张开。他轻笑道:「连这会出水的小肉花也不知道被我尝过多少遍了。」

晏怜绪实在有点怕楼月璃那难以捉摸的笑容,唯有向楼月璃张开双腿。

二人欢好至差不多天亮才鸣金收兵,现在晏怜绪的肉穴还没有合拢,硬生生撑出一个铜钱大小的胭脂熟穴,缺口更是早就被玩弄得烂溶,泛着透明的淫水,合不拢的花瓣里隐约露出尿孔。

楼月璃抚摸着晏怜绪的小腹,一股暖流从他的掌心渗进小腹里,使晏怜绪的後穴肌肉渐渐放松。藏在皱摺里还没有被吸收的浊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沁出来,在肠穴的边缘小小地冒着气泡,接着那一丝丝白浊便沿着大腿流到夜壶里。

房间里静悄悄的,这滴落的声音便格外明显。

「不许看……」晏怜绪故作撒娇,还伸手按着楼月璃的眼睛。

楼月璃弹了弹晏怜绪的乳头,在他的耳边低声笑道:「多可爱。」

晏怜绪埋在楼月璃的胸前不肯抬头,却垂下掩着对方眼睛的手,甚至卖乖地翘起蜜臀,让楼月璃清楚看见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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