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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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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所有了。

他做了那麽多,不过是想找个人好好爱惜自己而已。

为什麽陪伴自己多年的男人,却在转眼之间成为自己的仇人?为什麽许久以前便对自己情根深种的男人,现在却在关心另一个女人的安危?

为什麽没有一个人是从一而终地待晏怜绪好?

因为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一份感情吗?

下人急忙地跟晏怜绪擦肩而过,离开房间,楼月璃总算转头看见晏怜绪,他快步上前,牵着晏怜绪走到檐廊上。

楼月璃没有顾及周遭也是忙里忙外的婢仆,只是把晏怜绪拥入怀中,一手握着那双冰冷柔弱的手,一手仔细理好晏怜绪的散落青丝。

晏怜绪这才松了口气,心满意足地靠在楼月璃的怀中,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看着床上的曲清淮,可是稳婆已经走进八扇鹅黄丝绢纱隔里,婢女也合上纱隔,只不时听到稳婆高声指挥婢女侍候曲清淮。?

六方黄铜油灯把漆黑的冬夜照得亮如白昼,甚至可以看见夜空云朵的形状。大雪逐渐转弱,空剩雪霰飞舞,飕飕冷风依然咆哮不休,折腾得枝头的腊梅也在不住抖动。

晏怜绪那玉痕红褪的泪容丶靠在情夫怀中的娇弱无辜丶被男人精水一夜夜灌溉出来的丰腴肉体不知羞耻地任人观赏,不少男仆不禁偷瞧着晏怜绪,全也是红了耳根子。

久闻鸾夫人狐媚惑主,但也没想到竟是淫荡至此。

但见晏怜绪的绿云凤髻软绵绵地垂落胸前,他离开书房时没有穿上披风,身上只穿着那件轻容纱, 薄纱下错落着香泛千花的吻痕,一双饱熟花蕾和锁铐似的珠串银链就这样暴露在下人来往不绝的庭院里,幸而银链和薄纱挡着了缺口,要不然他的秘密已经一览无遗了。

不止如此,腥红的肥沃熟穴早就被肏得合不拢,黏稠的精水一股股地流出来,把纱衣打湿得透明,紧贴那挺翘浑圆的玉臀,甚至有一小块纱衣竟然被後穴吸吮着,一清二楚地透出腻红如同玫瑰脂膏的穴口,诱惑着旁人品尝个中滋味—那足以使两个阅尽天下女子的男人同时为之倾倒,为之争夺不休的销魂滋味。

穿着这薄纱跟不穿衣服没有任何分别,晏怜绪很快便冷得脸颊通红,嘴里不住呵出白烟,这模样更是招人怜爱。

楼月璃解下黑貂斗篷,细细地披到晏怜绪身上。

晏怜绪依然没有看楼月璃,心跳却异乎寻常地快速。他伏在楼月璃的胸前,颤声问道:「你……怪责我吗?」?

他实在太害怕听到答案,整个人几乎在楼月璃的怀中蜷缩成一团,拚命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因为他心里明白,这或许是最後一次被这个男人拥抱了。

晏怜绪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麽办。

他早就没有家了,他到底还可以去什麽地方?

楼月璃双手捧着晏怜绪的脸颊,动作珍爱得彷佛掌中捧着的是千金不换的宝物。

他深深地凝视着晏怜绪,平日冰冷阴鸷的绿眸此时泛起的却是温柔的碧波万顷,只听到他明晰地道:「我对不起她,但我不後悔。」

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晏怜绪呆呆地看着楼月璃,空虚的眼神里逐渐凝着一汪梨花烟雨。

原来楼月璃早就知道晏怜绪的复仇计划了。

然而,只要可以让晏怜绪得偿所愿,楼月璃的妻子也罢,他的儿女也罢,他全也不在意。

楼月璃抱紧晏怜绪,叹息道:「我只後悔当年没有陪伴着你承担这一切。」

晏怜绪的眼泪瞬间缺堤而出。

他环抱楼月璃的腰身,哭着道:「月璃……」

楼月璃反覆抚摸着晏怜绪的头发。

二人相拥之际,垂花门里却传来不祥的骚动。

楼月璃抬眼看着垂花门,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旋即微微一笑道:「他来了。」

晏怜绪浑身一震,他深呼吸了好几遍,才胆敢回头看着垂花门,果然看见曲雪珑正从花园的人头涌涌里走出来。

如橘如所说,曲雪珑的确病倒了,他比从前消瘦不少,轻云出岫的花容化作雨过花皴,柳眉颦黛,但现在曲雪珑的眼神太冷冽,没有人胆敢轻视他。

雪白的珍珠簪挽起片云凝墨,比黑夜更要深沉。美人鹤立鸡群,凌波微步,白衣胜雪,披着一身雪狐斗篷,斗篷边缘随着他的步伐而起舞,宛如回雪萦尘。

就算贵体抱恙,曲雪珑的容颜依然足以颠倒众生,使周遭的一切黯淡无光,如同一朵在这不寻常的黑夜中绽放的空谷幽兰。

吵闹的花园渐渐安静下来,大家知道这三人的关系错综复杂,自是屏息静气,不敢作声。?

谁也没想到曲爷娇宠多年的美妾,不过是跟曲爷分开一阵子,却已凭着那妖冶媚骨爬上了楼爷的床,勾搭成奸,甚至还被身怀六甲的曲二小姐当面撞破。

虽然曲雪珑的来临不出晏怜绪所料,虽然不久之前还亲耳听到楼月璃许下的山盟海誓,但晏怜绪依然为了曲雪珑而心神不宁,只痴痴地看着对方,丝毫没有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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