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3)
快要窒息时,我却下意识地向这玄虚的东西求救。
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把这个老东西杀了?
有没有?
鬼可以吗?
我愿意交换!我珍视的……就拿我爸!拿这老东西的命来换!
奇怪,总感觉这行不通,好像神都知道我爸并不是我的珍视之事物。
可是我还有什么可以交换的珍视之物呢?
母亲?朋友?金钱?地位?
我都没有。
我的额角和鼻腔里淌着血,我的视线模糊,恍惚间眼前所看见的不是拿着木棍的父亲,是穿着球鞋的同学们。
“邱临!小姑娘!”
“邱美女!”
“一个男的怎么长这么漂亮,恶心死了!”
他们坚硬的球鞋底一下一下落在我的身体上,我感到我的身躯在逐秒逐秒变得酸痛不堪。
对了,我一直都想要大声地告诉这些“阳刚”的男同学们:我就是男生。
想要到,不亚于让父亲去死的期望度。
那就放弃吧。
比起不男不女,这一秒我还是更怕我的父亲继续活着。
如果我能拥有操纵他人生死的能力,变得不男不女又有什么。
我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眼前是一个年纪同我相仿的男孩。
他的眼睛大大的,一双漆黑的瞳孔纯净得昭示了他非人的身份。
他见我醒了,没有说话,而是不顾我下意识的反抗,把我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扒下。
他碰了碰那处我的身体先前从未有过的器官。
“你要用什么换谁的命?”
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打开父母卧室的门,看见父亲被悬挂在天花板上,舌头因为上吊伸出难看的长度,口水濡脏了他的旧毛衣。
我侧过头看房间里的镜子。
我看见我的脖子上有一圈肉糜烂了。
我用脖颈的一圈完好的肉换了一个人命上吊。
我用一个正常男性的身体换了一个守护鬼。
而我现在,用这个因为他而多出的器官来满足他。对于我们来说,性爱不只是彼此欲望的满足,更是一种工具——像是一次又一次地编织一根绳,这绳用来系住我们,也系住他与这个他不归属的世界。
蛰鸣没有人类的体温,我却能通过承载他的肌肤,感知他的存在,感知他正在与我进行的交合。
我们相处了十六年,我更是他生活中的全部与唯一,愚笨如他也自然能渐渐地摸索出我的情绪。他觉察出我今天不太高兴,所以委屈地伸出舌头舔我的下巴以示讨好。他的一双眼圆且大,眸色漆黑而纯真,直直地仰视我时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看起来是无辜得很。
我也知道他心思干净到,或者说头脑愚蠢到心面如一,此时定是打心里也委屈得不知所措。
十六年了,我还是受不了这家伙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揉了揉他卷曲的头发。
“这起案件,还有付斜阳这个人让我不安,所以最近心情不太好。”我解释。
“但你今天也确实犯错了。”我正色道,对于下体正在承欢的我来说,要做到这样还挺难,好在我对于在床上训斥蛰鸣这件事已颇有经验,“你不该把那叠资料扔下去的。你应该明白别人看不见你,只看得见你的动作造成的结果。平白无故一叠文件掉下去,这有多么超自然,你难道不知道吗?”
蛰鸣有些羞愧地低耸着头,“可是……那个男人想要碰你……”
“我被谁碰这样的事很正常,比起超自然现象可要正常多了。尤其是对于付斜阳,他名头可不小,而且……我总觉得他比别人洞察得更多,对于他我们得比过去更加倍小心才行。”
进出我阴道的物什加重了力度,顶得还在分神的我猝不及防,补救地抓紧蛰鸣的肩背,我们的肌肤便贴得更近,在摩擦中加热欲望。
就这么粗重地被冲撞了好几下,才听见蛰鸣缓缓地开口:“临临觉得那个人很特别吗?”
“当然,所以我们要提防他。”
蛰鸣瘪起嘴,“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哪里值得你注意了?”
我的生活中没有特别的人,一切都是按照工作和家庭排列出的亲疏关系来往。
对我特别的只有蛰鸣,这个非人类。
“也对。”我笑了笑,希望蛰鸣不要再在这样无趣的事情上纠结,“大不了我们把他杀掉好了。”
蛰鸣的眸子闻言却暗了暗,“真的吗?”
这家伙的反应可真古怪。
“看情况,我现在还挺好奇他后续会怎么与我来往。杀他这件事,必要的时候再说吧。”
“那希望他不要发现什么。”蛰鸣泄了气, 却像是吃得了什么蜜一样亲啄了两口我的唇,“临临能不用杀他。我不想临临再多些什么伤了。”
与蛰鸣的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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