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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幸好她不晕血(2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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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个遭人唾弃的混混。

又重新换了一卷绷带,焦浊漫不经心的往回家的路走,但恍惚的兜兜转转却让他下意识又回到那幢房屋前。

他早已习惯站在这里等路灯一排排亮起,习惯靠着电线杆仰望那窗子。

今天,客厅的灯也是亮着,是四个人和谐的一同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的模样。

他仔细瞧了瞧,却没见到舒又暖的身影。

焦浊原本以为自己找错地方了,却听见屋内传来声音:「舒又暖!」

是个中年妇nv的嗓音,尖厉无b,语气中带着不满:「被惯坏的野孩子,没半点nv孩子该有的样子……」咒骂声低了下去。

舒又暖双手捧着碗,低着头,道了声歉:「妈……」这懦弱的姿态,他熟悉不已。面对着自己母亲时,他亦是这般!

他的直觉果然一向都很准,舒又暖真的和他是一类人。

焦浊看着舒又暖这卑微的姿态,却无能为力。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多麽希望这些家庭带来的伤害可以由他一人承担。

至少,焦浊希望舒又暖能够是幸福的。

就让这些痛楚与不幸,降临在他一人身上,而不是像现在这般。

就在焦浊走神之际,屋内的舒又暖仰首时,刚好看见屋外的他。

起初有些不可置信,由於目光没盯着母亲,她毫不意外又挨了一顿训。

连她手里用瓷碗装得饭,都被母亲狠狠打碎在地上。

「舒又暖!你今天别吃饭了!」

好难堪。她真的很不喜欢被别人看见她如此狼狈得模样。

更不想被知道,原来她在家里是被弃若敝屣般的存在。

自从转到焦浊班上,她不知道被他看去自己多少不堪的模样。

想到自己今天对焦浊得斥责,她忍不住笑出声:她是怎麽有资格对他说出那些话的?像自己这样的存在,又有多少意义?

……她又想外婆了,也想徐晓。

玄关的门被猛然拉开,舒又暖被从屋里半拉半扯的推到外头。

大门「碰」的一声关了上去。再回头瞧屋内,饭桌上其余四人像是无事发生般,又恢复那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看我丢脸你会b较开心吗?」舒又暖语气不耐,还藏有几分自嘲。她此刻只想推走这个看尽她狼狈的人,好继续维持自己那岌岌可危却又毫无意义的形象。

焦浊低头盯着她打量,在明亮的月se下,少nv娇弱的身形显得单薄,衣裳不仅有些sh意,还薄得让她白里透红的肌肤若隐若现。

入了深秋的夜,风吹起来都是一片寒凉,少nv瑟缩着双肩,冷得一抖一抖的。她的居家k仅能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看起来还真像那四个字:我见犹怜……焦浊心里想着。

莫名的痛楚又从心脏处ch0u疼,焦浊缓缓低下身子,单膝跪地在她跟前。

舒又暖一惊,往後退了两三步,警戒的:「你想g嘛?」

焦浊顿时也慌了神,不自在的挠了挠头,撇开脑袋,显得不自然。

他指着她ch11u0的双足,上面还有些擦伤:「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脚还好吗?」

只要和舒又暖说话时,他就无法保持他一贯的慵懒气质,以及游刃有余得漫不经心。

舒又暖可能是他的软肋,唯一的软肋。

哦,除了母亲以外。焦浊对母亲的感情同样复杂,渴望能被她关怀,在被伤害的同时又替她找着补,来合里化她对自己不合理的那些行为。

「家暴」,这些行为被人们这麽称呼的。

舒又暖默下良久,她眼波流转,里头竟徒增几分氤氲得薄雾。

她从来没想过会被人这麽细致入微的关心。

已经好久好久,她没有感受过除了徐砚青以外的人的善意。

眼眶红透了,她却倔强的忍住掉泪。

又盯着她瞧了好半晌,「等我一下。」焦浊说着,一边褪去自己的外套及衣衫。

他笨拙的把衣服折成长条状,放置於舒又暖站着的跟前:「你就先用这个将就吧,毕竟天气也开始转凉了……赤脚在外面不仅会受伤还会着凉的。」

舒又暖看着那件洗得有点出了棉絮的制服,她这次终於没再抗拒,而是收下他的好意:「谢谢。不过这样衣服脏掉没关系吗?」

虽与焦浊相处的时间甚短,但是她已隐约察觉到……或许他并非表面上的x子,兴许他本x是淳良的。

「没事,只要你不要受伤就好,衣服什麽的没关系的,你别担心这些,先照顾好自己b较重要的。」

她已经忘记,有多久被人这麽小心翼翼地对待了。

除了徐砚青会愿意陪着她,再无其他人了。以前还有外婆,有徐晓,但是外婆走了,徐晓睡着了……

sh润透了的眼眶,终於是落下清泪,舒又暖眨了眨眼,妄图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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