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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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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律回到车上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也没开车,方青颂刚刚用脑过度,现在困得跟个乌龟似的,迟钝呆滞,好半天才察觉不对劲,转过去瞄了他一眼。

只见周律冷着一张脸,薄唇紧抿,额角到鼻梁的棱线料峭得不近人情,镜片后的眼睛却红红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滚下来。

老天,别不是给隋屹气哭了。

方青颂才放松没多久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他抬手碰了碰周律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表情:“真的哭了啊?”

周律侧目看向他,平静地说“没有”,话音未落,湿成丛状的长睫毛簌簌一颤,不争气的泪珠顺势滑落,啪嗒一声滴在襟前,被阳光照得晶亮。

真的哭了。

看到眼泪掉下来,方青颂先是愣了几秒,然后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一边抚拍一边哄:“好啦,好啦,亲回来了,不哭啊。”

他清湛的双眸透过薄镜片映入周律眼中,虹膜放射状的纹理分毫毕现,目光掩在睫毛的密荫下,轻盈而无所求,周律喉咙发紧,垂下眼发出一声抗拒的鼻音。

不是不受用,是想要更多。

方青颂又在他的额头和下巴上亲了亲,说:“忘了我们圆圆也还是宝宝了。”

“我不是宝宝了。”周律瓮声瓮气地反驳,但因为喜欢亲亲,也不是特别抗拒。

方青颂捏捏他瓷白的脸,道:“不是宝宝怎么会被宝宝气哭呢?”

周律刚憋出来的眼泪一秒蒸干,他抬起头,煞有介事地纠正他:“因为我是老公,我们已经领证了,我是你的老公。”

两个人的距离近得不可思议,方青颂身上好闻的香气逸在车厢内,他重复了两遍自己是“老公”的定论,并心虚地红了脸。

“所以是吃醋了?”方青颂确信他不哭之后说话也飘了一些,“宝宝醋你都吃,那以后如果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怎么办?”

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周律居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空气都安静下来。

可惜方青颂实在困,没有心思多想,没等到他想好就缩回自己的位置上,抱起胳膊闭眼小憩。

睡之前还不忘让周律慢慢来,想好了再回家,不着急。

周律余光扫见他倚上车窗三秒入睡,知道他昨晚一定通宵了,发动汽车,关了导航。

十分钟后。

换上睡衣的方青颂迷迷蒙蒙地躺在自家卧室的床上,感慨周律的车速原来能这么快。

周律则端正地坐在他身边,眼镜放在床头,双手放在膝头,偏过半张脸,用一种不太干净的目光看着他。

方青颂的睡衣领口很低,锁骨处暧昧的吻痕牙印露出来,和白皙干净的皮肤反差鲜明,跟那些精雕细琢的美人不同,方青颂的漂亮程度与松弛感挂钩,越不经意越诱人。

周律静静等待方青颂阖上眼,俯身吻了下去。

牙齿叼吮唇瓣,蛇一样的舌尖抵开唇缝,温吞而不容抗拒地探入齿隙,粗糙的舌苔擦过上颚,激起轻微的瘙痒,方青颂的嘴唇温热柔软,口腔湿润缠绵,黏软的滋滋声夹杂着轻微的喘息缓缓漾开。

周律吻得克制,方青颂也毫不设防,只当这是午安亲亲,没想到他亲完就翻身压了上来。

“唔……好重啊你……”方青颂被压得透不过气,拧着腰在周律身下扭,周律看起来清瘦,背地里不知道哪儿练的一身精肉,哪怕悠着力道,压在他身上也像一座山。

周律闻言腾出手支在他耳侧,想要分散重力,还没落实就听到方青颂倒吸一口冷气,“嘶……头发……压到头发了……”

“哥。”周律被他娇得心痒痒,挑出头发低声叫他。

方青颂左右腾挪,好容易把两条腿从他的重压下解放出来,听到他这一声问候,蓦然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不妙。

他双腿大张,躺在周律身下,一条小腿为了舒服,习惯性缠到了周律膝弯处,像菟丝子一样妖娆地绕上去,松垮的睡裤被蹭得老高,细白的脚踝裸露在外,勾引的意味极其强烈。

周律的手正在自下而上地摸进他的睡衣里,按在平坦细腻的小腹上流连。

“我想睡觉。”方青颂用手腕轻砸他的臂膀,小声抗议。

周律置若罔闻,一路向上,摸到了一小末突兀的粗糙,这才掀起眼,鹰隼一般盯着方青颂,“这是什么?”

方青颂涨红了脸,咬着嘴唇,撇过脸不去看他。

他不回答周律便自己解开扣子看,方青颂每件衣服都被他脱过,睡衣扣更是轻车熟路,三个指头一扭就解开一颗。

“创口贴。”周律找到了答案,拇指按上方青颂胸前那块粗糙的浅色布贴,揉了揉。

“唔……别,疼。”肿大的乳头经不起蹂躏,方青颂伸手去推周律的肩,“别……别捏了,乖,唔嗯……不行……”

周律听话地放手,拥着他明知故问:“哥,为什么要在这里贴创口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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