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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学会纵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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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崎把这两天穿的脏衣服整理好,拿回家清洗。

手机里除了工作消息,没有收到张小嘉一条消息。自从把张小嘉软禁之后,宫崎自己的社交也越来越窄,除了工作之外的人际交往越来越少。张小嘉之前总是怒斥宫崎折磨着自己,宫崎又何尝不在自我折磨。

只是过于自大,将对张小嘉的伤害合理化,降低自己的愧疚感。

在办公室等待司机来接,宫崎又想开始回想两人近几年的变化,爱的具象始终是占有欲。自己这段时间对张小嘉态度的软化,是因为看到对方对自己感情的变化,似乎对方连对自己的恨意都没有了。

当初刚确定关系的两人,张小嘉看见宫崎和陈青羽深夜加班,都会劲劲的。时不时向宫崎办公室张望,下班了也不走,在茶水间等着宫崎下班。

后来,两人会因为陈青羽吵架、和好;

再后来,张小嘉闹着宫崎,让他以后不要和陈青羽联系;

到现在,张小嘉对两人关系不闻不问,倒是看见陈青羽的时候,因为他去世的妈妈,会有些情绪上的变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好几个喝醉回家的夜晚,保姆忙着安顿身体不舒服的宫崎。张小嘉要么躲在房间,捂着被子,怕夜归的宫崎吵着自己睡觉;要么碰巧张小嘉正在客厅倒水喝,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宫崎,当成行走障碍物,跨了过去,上楼睡觉。

想到这些,宫崎难免觉得心酸。张小嘉对待他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清醒时的接触充满了警惕,不清醒时接触也是嘟嘟囔囔说着那个幻想出来的程惭。

深夜,宫崎从车上下来。

司机帮忙将东西拎到门口便离开,打开大门,家里静悄悄的,连灯都没打开。宫崎脱下外套,准备坐在沙发上休息,目光就看向了地上的尸体。保姆一只眼睛还没有闭上,望向楼梯的方向,宫崎冲向楼上的卧室,这么大的动静把正在睡觉的张小嘉吵醒了。

“别拉我,很痛,我会走路。”张小嘉被拽下床,鞋子衣服也没穿好就被拉下楼,跪坐在尸体的旁边。他没有害怕、恐惧,只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解释。”宫崎没想到张小嘉能冷漠到保姆在家出事,都能事不关己的在家睡觉。家里只有他和保姆,也没有监控,只能问他发生了什么。

张小嘉抬头望着宫崎的方向,两人对视着。只是张小嘉看向的是站在宫崎身后的程惭,程惭靠着扶手对张小嘉摇了摇头。随后,张小嘉便对宫崎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宫崎挪动了保姆的脑袋,血迹也已经风干,他第一直觉认为是张小嘉发病,拿着重物打了保姆的后脑勺,他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少了什么。保姆跟着他近十年,也是因为信任她,才安排她过来照顾两人的起居,宫崎怎么可能不难过、不生气。

宫崎转头看向跪坐在地上的张小嘉,他还盯着楼梯的方向。一气之下走过去狠狠打了张小嘉一巴掌,用的力气太大,张小嘉感觉右耳嗡嗡作响。就算突然被人打了,张小嘉还是抬起头望向楼梯,没有分给宫崎一个眼神,宫崎看向楼梯,空无一人。

“你到底在看什么!!”宫崎生气的对着张小嘉吼道。

此刻,张小嘉才觉得害怕,只是看着程惭对着自己在笑,张小嘉又觉得不怕了,他才不是一个人。

“如果你一个字不说,我报警,去警察局好好说。”宫崎掏出手机拨打110报警。

“报警我就要去坐牢了。”张小嘉突然冒出来这句话,然后对宫崎说“:我上楼收拾下衣服,等会警察来了不用等。”

“内裤,袜子,衣服应该不用,妈妈的照片。”

不是不是这样他不应该是这样

“运气好还会死刑对不对?我不太了解法律。”张小嘉很快收拾好了衣物,出现在宫崎面前,对他问道。

他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不停抠弄的双手甚至还有些兴奋。

“你的东西我都没拿,你让我戴在手上的戒指我放桌上了。”张小嘉展示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和脖颈,证明自己没拿宫崎一样东西。

圣经里说的审判时刻就是现在吧,张小嘉的心被解脱的愉悦包裹着。

而宫崎只是吓唬张小嘉,并没有真打算供出张小嘉。这态度没理由的又让宫崎的火气上来了,对着张小嘉又是打了几巴掌。

直到张小嘉吃痛的趴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脸不让宫崎打到。

“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宫崎的声音带着哭腔,手却没有停下。

“好痛程惭我好痛。”张小嘉小声的说着,眼泪也没有,只是喊着程惭过来帮自己。

“小嘉,我不能帮你,我没有身体的不是吗?”

“程惭,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没有身体的,我只是你幻想出来的。宫崎看不见我,保姆也看不见我。”

张小嘉看着周围的环境,程惭似有似无的出现在好几个地方,刚刚还在沙发上坐着,现在已经在门口站着。张小嘉全然忘记身体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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