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手镯和吻(1 / 2)
38 手镯和吻
癫狂到有些残忍的漫漫长夜终于过去,随着最后一股热流贯入身体,祈言浑身抽搐着阖上眼,终于沉入了幽深的黑暗之中。
沉重的喘息渐渐平息下来,男人和他额头相抵,看着他沉沉闭上的眼,用嘴唇碰了碰他的眼角,随后退出他的身体,翻身而起。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窣声,“啪嗒”一下,一丛火苗在昏暗中亮起。
男人垂眸点烟,火光照亮他刀削斧刻般的侧脸,沉默冷峻,还有几分不近人情的冰冷。
火光明灭,烟雾缭绕。
离越眯眼看着虚空中飘散的青烟,半张脸陷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情。
他就那么光裸着上半身,懒洋洋的靠在床头,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圈着祈言,轻轻摩挲他耳边潮湿的发丝。
好似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直到身边的人因为钻入的夜风吹得发抖,他才缓过神来。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浓稠精液从祈言的股缝里缓缓流出,在他身下堆积出一滩粘腻水痕。
赤裸的躯体上满是自己烙下的情欲痕迹,有吻痕,也有情不自禁的抓痕,宛如开在雪山里的梅花,在这具白净的身体上美艳绽放,清冽高洁中透出一种凌虐后的凄美。
看的人心头发痒。
离越垂眸盯着祈言这幅浑然不知的模样,抬起指尖挟去他眼角残留的泪珠,随后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他身上。
他就这么坐在床头静静的抽完了一支烟,直到晨光驱散暗夜,窗边也逐渐蒙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睡梦中的祈言不知梦到了什么,不安的拧紧眉头,抿着红肿的唇角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呢喃,脸上的神情难受又委屈。
离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他柔软的发丝,带着烟味的唇贴着他耳边,轻而狠地道:“跑什么呢?”
“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儿,还想去哪儿呢?”
昏睡的人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想来就算醒着,也会羞愤难耐的扭过头去,拒绝和他说话。
离越难得大发善心,想到祈言的满身狼藉,心里也涌上几分不可说的柔情。
他掀被而起,将昏睡不醒的人抄抱在怀,缓步来到浴室。他一边将人抱在怀里,一边开闸放水,然后抱着人一起迈步进去。
小小的浴缸承载了两个成年人,水线顿时就满溢出来,一时间,浴室里水声哗哗。
激荡的水流在胸前徘徊,祈言只感到自己被一阵暖意包裹,酸困的身体得以舒展开来,一直紧皱的眉头也略略松开。
许是被这一番动静惊醒,他轻轻的喟叹出声,眼帘挣动着,幽幽转醒。
视线飘飘忽忽的转了一圈,神情迷茫呆滞,仿佛人醒了,但意识却还未回笼,怔怔地望了一圈,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
离越低沉的笑了笑,揽着他的肩头将人扣在怀里,哄孩子似得,拍着他略显单薄的背脊,开口到,“看什么呢?”
他的语气揶揄轻佻,还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宠溺。
可浑浑噩噩的祈言听不出来,他只是呆怔着在男人怀里抬起头来,黑幽幽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像是在确认什么,谨慎又不安的打量着。
离越垂眸和他对视,他似乎对如此听话又安静的祈言颇为喜欢,哼笑着轻咬了口他圆润的鼻头。
顿时,怀里的人小声尖叫着躲开,仓皇失措的缩在他颈窝,瑟缩的身体抱紧自己,掩耳盗铃般藏起来,呼吸也逐渐急促,在他耳边沉甸甸的,压抑又害怕。
像是马上就要哭了。
离越哑然,半晌,才重新拥着他,一下下抚着他的脊背,轻缓温和,像在哄一只炸了毛的猫。
他仰头盯着水雾弥漫的虚空,记忆飘回到很远之前。
祈言刚来离宅时,因为离越的一时兴起,总是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拉着祈言胡来。他总是对那具柔软又青涩的身体食髓知味,只要想起来,就无法忍耐内心渴望,恨不得将他永远困在自己身下,一遍遍地拆吃。
但这样疯狂又热烈的性爱吓到了初尝情欲的祈言,那些情趣和玩闹在他眼中,不亚于洪水猛兽,每每都让他崩溃痛哭。
那段时间,离越只要一碰他,他就会浑身发抖,有时还会产生一些应激反应,抄起触手可及的东西就开始攻击离越。
但这样激烈挣扎的祈言也成功激起了离越的征服欲,他渴望将这只带刺的野玫瑰攀折下来,将他浑身的硬刺一根根拔除,然后残忍的剥离他的花瓣,露出内里细嫩娇弱的花蕊。
他确实这么做了,祈言也吃到了不小的苦头,但却留下一些后遗症。
在令人崩溃的欢爱后,祈言总是会陷入一种极度惶恐的封闭状态,像是人在面对伤害后选择的自我保护机制。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默默的将自己抱在一起,一点点动静都能让他惊慌失措的乱叫。
离越哄了他很久,才让他脱离这种状态。
然而就像祈言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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