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潜鳞戢羽的潜(2 / 2)
直跳。
一起生活了十余年,他虽然对这对Alpha父女频繁情绪化的日常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因为处于生理弱势,每次都不得不出口制止,这次也不例外:“……荀,老公,薰薰喝多了,你跟她吵什么,女孩子爱漂亮染个头发多正常,而且她是接的,没那么伤……小阮的事,他们都谈了这么多年了,两家人知根知底的,你不要操心了。”
他每句话都帮着荀薰,但荀薰却不领情,她恶狠狠地剜了温潜一眼,站起身对着荀明泽说:“我没喝多,我他妈就这个稀烂脾气,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给了我一身变态基因,给我惯了一身臭毛病,我就是不爱听你的话,我就是喜欢骂阮决,看他害怕我就高兴我就兴奋,你满意了吗?”
说完不等荀明泽反驳就赤着脚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赤裸的脚肿踏在木质楼梯上咚咚咚地响,像是余下三人嘈杂的心跳。
温潜攥着拳,深吸了一口气,把眼眶里的泪含了回去,荀明泽听见他抽气的声音,转过身,看见那双湿漉漉的眼,踩着玻璃渣走上前,把人扣进自己怀里,当着荀风的面压低声音命令他:
“不许哭。”
荀风看见温潜被勾住腰之后,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更紧了,细瘦的指骨顶起薄皮,指节紧绷泛白,用力到腕骨发颤。
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恐惧。
明明那么抗拒,为什么不推开?
荀风每每想到这里,就不禁一阵恶寒,连带着回忆起自己残忍的充满暴力的性启蒙。
那时候温潜还没有完全被驯服,时不时就会有计划地逃离荀明泽的掌控,惹荀明泽发疯,但每次都因为舍不得荀风被轻而易举地抓回来——幼崽永远是Omega的软肋。
他失踪最长的时间大概有一年,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回来的那天是六一儿童节。
按惯例,荀风的小学只上半天游戏课,他背着装满小奖品的书包回到外婆家,想要和外婆分享自己的喜悦。
但是他并不知道老人家那天不在家,就像荀明泽不知道那天是儿童节。
年幼的荀风推开门,看到的是自己在客厅交媾的父母。
温潜赤裸着跪伏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潮红的皮肤上布满了发紫的鞭痕,一双手被皮带捆在身后,脸贴在地板上,眼睛被碎布条蒙住,失禁的泪水和涎液在听到开门声的刹那飙了出来,他挠着地板尖叫,挣扎,扭动腰肢在荀明泽的操纵下不停地痉挛,抽搐,攀上高潮……
一条细碎的红宝石项链松垮地系在他脖颈上,末端水滴状的吊坠啪嗒啪嗒地滚动。
那是他的血。
他的腺体被过度标记,损坏程度严重超过了自愈的极限,腺液干涸,再次被咬开时像伤口一样撕裂,结缔组织翻开,几缕鲜红的血淌出来,缓缓地从后颈流绕到胸前,汇聚在他凹陷颤抖的锁骨中心。
膻腥伴着麝香交缠,呻吟和喘息无休盘绕。
荀风到现在都记得荀明泽那时候钳着温潜的脸说的威胁的话:“既然这么喜欢孩子,那就给我多生几个,生到你死,或者我死。”
温潜尖叫着哭噎,抽搐,他疯狂地摇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遮眼的布条在挣扎中滑落了一角,使他得以在泪光之外看到了站在门口,背着他买的小黄鸭书包,穿着他选的小衣服的,一年未见的儿子。
荀风被他的母亲养得很好,很乖巧,即便受到了惊吓也没有尖叫,没有逃跑,甚至没有哭,只呆呆地望着他,望着在他身后疯狂耸动的荀明泽。
温潜哽咽着朝他爬过去,想碰碰他,安慰他,被失去理智的荀明泽拖了回去一记重顶,当着荀风的面高高地呻吟出声。
“啊——!!!”
水液迸溅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腥臊味在空气中响起,蔓延,温潜在爽到发痛的快感中意识到自己失禁了,当着一个孩子的面,被他所憎恶的Alpha肏到潮吹,肏到失禁。
尿液奔淌,他骨子里的矜持在那一刻被彻底粉碎,迟到了十余年的软弱在刹那间全然侵袭了他的头脑,他哭着认错,向荀明泽服软,失态地让荀风走,他注视荀风的眼神太复杂,有一点爱,一点委屈,不甘和痛苦都是其次,最鲜明的,是那一刹不加掩饰的,对荀风的恨意。
他此生所有的痛苦都源于这个孩子,温潜是万钧不摧的鲁珀特之泪,而荀风则是他自生的尖尾,脆弱,易碎,稍经触碰就会让他粉身碎骨。
只要这个尾端在荀明泽手里,他就无处可逃。
也就是从那时起,荀风认识到,把自己父母捆绑在一起的并不是爱情,而是性爱,暴力和他。
深度的共情挫伤了他的心理,他切身体会到了温潜失去尊严和自由的痛苦。
苦难的源泉一半是荀明泽,一半是他。
尽管温潜在事后用尽心思想要修复他那时受到的伤害,但是收效甚微,加上荀风本人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外显后遗症,荀明泽在给他请了三个生理老师之后没再管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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