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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烫伤
时悦听说过李费有个弟弟,只是从来没见过。
他很少露面,在李家深入简出,外界几乎很少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时悦只知道他是个下身瘫痪的残疾人。
这种残疾不是天生的,据说是少年时期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人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却落下了终身残疾。
听上去和林自南的遭遇很像,但却没他那么好运,彻底失去了行走能力。
知道他要去参加李家小少爷的生日宴,时君然很阔气的给了时悦一笔钱,让他挑选个像样点的礼物。
时悦笑眯眯地应下,回头就私吞了一半的钱存到自己的小金库。
没办法,他的经济一直被时君然把控着,而他虽然同时和三个男人上床,但那区别于金主的包养关系,他们并不会直接给时悦钱,而是用更有价值的经济利益来和时家换取。
但那和时悦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悦不仅一分钱都得不到,还被时君然拿捏的死死的。
史上最苦逼打工人说的就是他,床没少上,但好处是一点没捞到。
有时候时悦还会想,这还真不如在会所里挂牌卖肉,多少能挣点。
可是回头又一想,会所里可找不到和那三个男人一样优质的嫖客,自己这样,也不算太吃亏。
时悦这么想着还把自己想乐了,车开到李家大宅的时候他嘴角的笑意还没放下来。
李费不知道还在哪里忙着,时悦没看到他人,低头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来了。
他在宴会厅里东瞅瞅西看看,眼见着没什么认识的人,就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只是没待多久,就有服务生过来,恭敬的请他去花房,大少爷正在那边等他。
时悦没有多想,跟着人就过去了。
穿过一片幽静小路,时悦来到院子后面的玻璃花房。
这片花房占地极大,宛如一座小型植物园,眼前绿意盎然,花香扑鼻。
阳光从玻璃花房的顶端落下,在一片绽开的花丛中闪烁出柔和又宁静的光晕。
时悦顺着石子小路走到一片开的极艳玫瑰花田,娇艳欲滴的花瓣上零星挂着几滴水珠,欲落未落。
他忍不住蹲下身,拂过一只绽开的玫瑰花,拢在鼻尖嗅闻。
有声音在身后蓦然响起:“小心有刺。”
时悦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松开手。
他站起来望向身后,一眼就看到那个坐在轮椅上抿着唇角对他微笑的年轻人。
时悦怔了一下,视线不经意落在他盖着薄毯的双腿以及露在外面的那截青白的脚腕。
他像是被烫到了,猛地收回视线。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是李费说他在这里,让我过来找他……”
他有些惊慌的解释,生怕那人觉得自己是不懂礼貌的宾客,没有主人允许就误闯私人领域。
谁知那人却笑了笑,神色柔和,“我知道,你是哥哥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就很微妙了。
毕竟不是随随便便一个“朋友”就能搞到床上去的。
那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朋友”的含义呢?
时悦搞不明白,只能笑了笑,略过了这个话题。
李星睿操控轮椅调转方向,在前面给时悦带路。
“前面有茶台,你可以坐着等他。”
时悦犹豫了一下没跟上去,前面的人似有所感,停下来扭头看他。
阳光透过窗棂落下大片光斑,将那张因为病态而显得略有苍白的脸映的一半明朗一半模糊。
时悦看到他动了动嘴,轻轻地笑出声,“怕什么?”
他歪了歪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睛也弯起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时悦怔了一下。
李星睿说完这一句,操控轮椅继续向前走去,耳边回响着轮椅轧过石子路面的声音。
时悦忽略掉心里那一瞬间升起的不适感,也跟了上去。
花房里深处有一座石台,应是给客人喝茶小憩用的。
年轻的男人抬起细瘦青白的手腕给他细细的斟了一杯茶,用指尖推过来。
“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我亲手摘的。”
真正的富家小少爷,哪怕坐在轮椅里也难掩贵气,一言一行都带着一股刻在骨子里的清隽文雅,让人心生亲近。
李费和他的弟弟俨然是两个不同的物种,明明都从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为什么那位就偏偏纨绔恶劣,这位安静温软的像朵花。
果然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
时悦在心中感慨着,低头品茶。
年轻的男人支着手坐在轮椅里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剔透纯良,深处却闪动着不知名的光。
尤其是看到时悦被茶水浸润过的唇,眼中的光更亮了一分。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破了一时的宁静。
时悦接通,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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