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一只肥猫呢(1 / 2)
这是什么回事,他根本没病到连话都说不出的地步。
只是睡了一觉,怎么更严重了?
身体很烫,他跟在火炉里一样,泡在湿答答的汗水里,很不舒服。
阿左和阿青看到宴玖的模样也吓了一跳,刚才还好好的,他们隔一会进来看看,这才多久就这样了,两个人分工合作,一个去打水,一个帮宴玖脱衣服。
水打好,衣服也正好扒完,宴玖被洗干净,送回下人刚换好的干净被褥上。
宴玖一副随时快闭眼的虚弱模样,把阿青吓得去找大夫。
宴玖的嘴唇微动,阿左分辨半天只听见他在说“死……”
这可把阿左吓得够呛,“什么死不死的,侯爷莫要乱说。”
前院得了通报的沈琼华不顾宴宛急匆匆的往这边赶来,差点摔一跤,被周围的奴仆扶着前进,她努力镇定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就……就要叫大夫!”
丫头也急哭得哭腔都出来了,“婢子也不知道,只是阿青连忙去请大夫,说那模样就像侯爷上回那样……”奄奄一息。
“住口!”沈琼华怒喝,“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宴宛匆忙追在他们身后,“你们那么慌乱着急做什么?刚刚什么意思,什么叫侯爷病重,他不是好了吗,我哥哥他怎么了!”
她的问题太多,一时半会没人给她一一解答。
宴宛却越过他们,不顾怀着身孕的身子,一个劲的跑在最前面,什么淑妃仪态全都不顾了。
一个淑妃,一个侯爷夫人,两个人全然顾不上其他,一颗心都乱成一团。
后面跟着一大群连忙让她们小心身子的随侍。
“淑妃娘子,您不能跑,不能跑啊……”
“哎呦,我的天爷,那可是凤子龙孙,出了什么差错,婢子可万死难辞其咎!”
“夫人,夫人您也不能跑啊……”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淑妃娘子,您不能去,恐会冲撞了您的贵体。”
宴宛冷冰冰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吓得那宫仆浑身一颤,遍体身寒。
当他们赶到时,晏玖已经烧得昏迷不醒,大夫一脸凝重。
沈琼华按耐不住问,“大夫,我们侯爷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怎么病得这般重,前不久不是还只是普通伤寒吗?”
“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大夫面色犹豫。
“大夫请说!”
“侯爷恐是遇上了什么魔怔……这病来的汹涌,反复高烧,虽服了药暂时压制,治标不治本,再继续下去,恐怕无力回天。”
沈琼华身子摇晃了下,咽哽道,“那我该如何?”
“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夫人不如试试找更好的大夫医治,或者试试偏法子。”
晏宛猛地转身离开,沈琼华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她的目的,只能叫人快快备车,去沈家拉上她的老母亲一路去了寺庙求个报平安的符来。
这王大夫是太医院退下来的首席太医,连他都治不好晏玖,还有谁能救?就算真有世外高人,晏玖也没有时间撑那么久,她只有这一线生机可试。
另一边的晏玖,却梦见许多凌乱不堪的破碎画面。
他看见自己站在长亭外与季承鄞告别,两个人彼此对望,竟默契的相送十里长亭,谁也没有停下。
他听到自己说,“承鄞,你我归途不同,与君终有一别,这是这次,我没有归期了,回去吧,别送了。”
季承鄞的声音响起,“你要去哪里?不留下来吗?”
晏玖翻身上马,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墙,轻声道,“这里不属于我……承鄞,再见。”
季承鄞看了他许久,似乎想说什么,最后释然一笑,“那就祝你,一路顺途。”
晏玖迷迷糊糊的想,我回去了吗?原来有跟他好好道别的……
但是画面一转让他不明所以,他似乎在战场上寻找谁,一声一声的呼唤,最后看到让他浑身冰凉的一幕。
季承鄞万箭穿心,死在黄沙中。
晏玖呆愣的一步步往前走,最后拔足狂奔,他终于听清楚自己撕心裂肺喊着季承鄞的名字。
“季承鄞!季承鄞!季承鄞!”
那让他浑身冰凉的画面破碎得如同镜面那般四分五裂,好像是他的错觉,可是胸膛俱裂的跳动,恐惧和惊慌并不是虚假的情绪。
一切都错乱了,有什么脱离了原定的轨道,他开始一次次的轮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那人再也得不到一个善终。
他想好聚好散,与他就此分别,季承鄞一刀捅进他身体里时,晏玖都没反应过来,剧痛让他无法站立,缓缓下坠。
季承鄞抱住他下坠的身体,吻在他的眼睛,“你又一次想要从我身边逃走,果然……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留下来,那就变成尸体来陪我,也是好的。”
宴玖吐出腥甜的鲜血,染红了季承鄞的衣服。
再次睁眼,他被季承鄞锁在深宫。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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