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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仍是平缓如水面荡漾,却又冷又轻,如同深谷里秋后的水涧,“只是小伤,不用劳驾教主的神医,我回去后让青鸾她们给我随便擦些伤药即可。”
她顿了一顿,又补充道:“楼兰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但仍请教主三思而行,放过那几位可怜的夫人吧。”
教主闻言沉眼。时到此刻,她竟然还在心心念着那几个无关之人。
前方的楼兰说完后不待他再言,便脚尖一点,跃身穿过屋檐飞身离去。
轻薄的紫袍金纱飘飘远去,宛如天际铺开的夕阳朝霞。
竟是从头到尾,她也没有回头一次。
教主正在原地暗自沉吟时,忽然余光眼尖的瞧见了什么,便走上前低首一看。
在楼兰方才站的位置,地上竟是多了一处小小的血泊,两三滴血珠子挂在草尖上摇摇欲坠。
教主的眼底顿沉。
贰拾肆
这天的玛丽苏忽然暗暗骂了句脏话,靠,给的金手指还能收回去?
随着一场堪称地震的打斗过后,众人只闻院内喧声渐灭,灰尘划开,随后完好无伤的教主冷着脸走出来后随口吩咐了几句就直接回了后山主院,原本要毒杀七位夫人的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无人再敢去提。
几位夫人死里逃生后,便被教主重新安排了一处居所作为弥补,但却远远迁到山脚下的一处独院,免得再受些无妄之灾。
而楼兰默不作声的回来后,便待在主卧里一连两日闭门不出,谁也不肯见。
直到隔日,她重新出现在婢女面前,照旧捧着书坐在小花厅里看的专心致志时,她们才终是放下了高悬的心。
“丫头,你怎么样了呀?”
楼兰坐在椅里低头看书,闻声抬起眼看向大步冲到自己面前的人,淡淡道:“什么怎么样了?”
童百熊一屁股做到她身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外拽,急迫说道:“还不是你那眼睛!老子特意把平一指叫来了,快让他给你瞧瞧!”
她尚且来不及拒绝,被他使劲一抓,书籍就砸在了脚边,随着他直走到门口处,便见门外站了一个提着药箱,大夫打扮的中年男子。
看起来其实就是个街面上随处可见的普通大夫,谁能相信这就是闻名于世,生能治百病,死可化白骨的神医平一指呢。
童百熊拉着她直接拽到了中年男子的面前,催促道:“老平,你快给这丫头瞧瞧。”
平一指凝目细细端望了她一阵:“除了气血略微有些不足以外,她怎么了么?”
“气血不足?”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气血不足呢?童百熊刚要询问,忽然想起什么,猛然瞪大了眼看住他,“你看她的眼睛了?!”
“她的眼睛有什么看不得么?”平一指奇怪的反问他,“明亮有光泽,这是一双难得的好眼啊!”
童百熊诧异的扭过头,直看向身旁一直沉默的楼兰,适逢楼兰抬起眼来,正好与他望到了一处。
眼尾狭长,眼睫细密,眼瞳漆色,果真是一双漂亮清透的凤眸。
果然,他看了以后也是毫无异色,却令他更加震惊:“丫头,你的眼睛?!”
楼兰垂眼不语。
平一指看着这两人古怪的模样,当即了然,便道:“我在教内早已听说过,这姑娘的眼睛有夺魂摄魄之能,看之一眼便会神魂颠倒,难以自持。”
“那,那她如今怎会这样?”童百熊急的脸色都白了,“老平,你快给她治治啊!”
平一指便伸手掐过她的手腕,细细把脉之后便摇了摇头,叹息道:“无法。”
“什么叫无法?怎么能无法?”童百熊勃然大怒,“你可是我教里的神医,这世上就没有你治不好的病,看不了的毒啊!”
“问题就出在这里。”平一指道,“她既非毒,又非病,那你让我一个大夫治什么?”
童百熊更加暴怒,刚要怒骂他是个庸医,便见身旁的楼兰静静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平静出声道:“他说的没有错,我无病无灾的,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大夫呢?”
“丫头,可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我自己会想办法,你不需再为我担心,就请这位大夫回去吧。”说完,楼兰扭身回头回到屋子里,捡起桌脚掉落的书籍继续专心看起来。
徒留两个大男人站在门外愣愣相望,好久无言。
童百熊望了屋里许久,回头看向他,试探询问道:“老平,这丫头的眼睛还有没有……”
平一指径直打断了他:“童兄弟,我这么跟你说吧,她现在的状况就像原本是一盏溺满的水碗,因为碗底忽然破了一个大洞,所以碗里的水就顺着碗底悉数散开了,而且再往里面倒再多的水也永远填不满。”
说着他停了半刻似在沉思,眉间都皱成了川字,好一会儿才重新开了口。
“依照老朽探来,这姑娘应当是学了一门极其深奥的内息功法。这功法的运转流逝与常人大不相同,乃至彻底相反,从古至今都是我从未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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