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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怪事觉得蹊跷,又怕事迟生变,是故来不及请示教主便做主先去了地牢验证真伪。”
“你要验证什么真伪?”教主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老者道:“圣姑说前些时日崖内来了一位姓楼名兰的姑娘,据传她外身虽是杨总管的表妹,实则却是五毒教派来的细作,惹教主大怒,当即把她关入地牢欲后严惩。”
童百熊与桑三娘的呼吸霎时凝住了,目光一下不错的盯紧了他挺拔坚韧的背影。
教主懒散的扯了扯自己长长的衣摆,懒懒颔首:“所说不错。她两月前被童大哥亲自带入教内,三娘又说这人与本座的总管沾亲带故,身份也是简单的世家小姐,本座才破例让她留在教中暂住,谁知后来查出了她的身份着实复杂,近月分舵也频频有人闹事,便怀疑她是主要的犯事始者,就把她与杨莲亭都关了起来,打算过后再细究证据惩处。”
“回禀教主,这便是奇怪之处了。”
“何处奇怪?”
“老叟游走中原三年有余,四处探访,便结识了不少的人物,”老者敬声回答,“那江南也去过一次,楼家的大小姐老叟恰巧就见过一面。”
饶是童百熊再迟钝,他也听出了这话中的转机,转头看向身边,桑三娘也是目光灼灼的瞧着他。
面前的教主若无其事,依旧坚持:“你怎知你遇到的那姑娘就是楼家的大小姐,而不是旁人或是楼家别的小姐?”
老者抬头,直目看向他:“老叟见到这楼家大小姐时,她正领着几名家仆抽打街上的行客,指名道姓的说自己便是楼家的嫡亲小姐,还与黑木崖的杨总管是从小长大的表兄妹,胆敢惹怒与她的,皆会被日月神教屠杀满门,百姓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神教的规矩深严,对上对下皆是一视同仁,若有人胆敢仗势横行在外,皆按重规处罚,是故无人敢明面上拿着神教的名声欺男霸女,唯恐挨不住审讯堂的那一顿吃肉甩鞭。
教主没有开口,他就接着说道:“老叟那时正在不远的酒楼同朋碰酒,在楼上看不过眼,暗中就给了那姑娘一记教训,便因此看到她的脸。”
“这些破事没必要多说,曲兄弟!”童百熊已经按耐不住了,急着催他,“你快说说你去了地牢之后的事啊!”
老者悄悄丢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遂继续道:“这也正是老叟要同教主所说之话。老叟听着圣姑所描述此人的一言一行,便觉那牢里的姑娘与记忆中的很是不同,就去见了一面,站在牢外远远一望,便顷刻知晓这果真并非同一人。”
教主好整以暇的开口:“不过远远一瞥,何以这般自信?”
“因为她远不及此人的风华卓约,一目便可了然。”
老者字字真切:“那楼家姑娘确与这姑娘生的有两分相似,也有一双夺目好眼,但她的眼尾上勾,眼轮内卷,一笑一颦皆是赤裸裸的风情意味,初见是色,再看是欲,而绝非此人的一双通透凤目,金光熠熠,无需多言便可颠倒众生,教人由衷臣服。”
老者停了一停,再道:“说的更直接些,不过就是一个昂贵的正品与劣质的赝品罢了。”
曲洋的名声在内外皆是称得上口的,字字一诺千金,绝无作假,有他的出口证明胜过千言万语,一旁的童百熊与桑三娘的脸色已显露大喜。
教主轻瞥了一眼那兴高采烈的二人,便抬指抵住下颚,漫不经心的笑道:“你对她的评价,倒是高的很。”曲洋的性子高傲,能让他真心实意夸赞的人,这世间实在寥寥。
“属下所言皆是实话而已。”老者诚恳回答道。
教主闻言一顿,微微眯眼看向斜旁处,笑意深沉:“好一句实话而已,就是不知你这所谓的实话是否有私心夹在其中。”
有两张过于明目张胆的笑脸迅速收敛,面孔肃穆,脊背挺得笔直。
老者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回目郑肯道:“属下断然不敢因私欺瞒教主。”说着顿了一顿,复道,“其实属下还有其他证据佐证。”
拾叁
教主大人云淡风轻的眨巴眨巴眼,本座早就知道冤枉了她,但本座就是不放人,诶,就是玩。
一直懒洋洋靠着软枕的教主终是来了些兴致,抬眸从窗口散进的夕霞里瞥来,好似斜阳揉碎了春雪,美不胜收。
他笑微微的望着脚下膝盖半跪的老者,不着一言一语,没有制止他,也没有催促他。
教主显然是在等候他的解释,于是老者顺势说道:“半年前,属下陪伴友人来河北中道办事,路经赤水河的分舵便进去看了看,那里的掌事香主就告诉属下近来常有外地人隐晦出没,他觉得不安,就托属下私底下帮他查一查。”
说到这里,老者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双手恭敬递上:“这是他召集下属偷偷记录的外人名册,属下便按着这名册一个个的查询,后来竟就查到了其中有几人皆是塞外五毒教的弟子。”
教主便倾身抬起雪白的手腕接了过去,翻开细细查看起来,耳边就听着下方的恭声禀报。
“葛长老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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