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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伍(8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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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过会儿,她又挪了一下长腿长手。

然后不负众望的吧唧一声从岩石摔下。

她愣愣的睁着眼看着眼前的杂草软地,嘴边便是细细剑尖的草尖戳着她的嘴角。

她俯倒在杂草地里,下意识的抬起手,却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无人来扶。

这时她才想起此处只她一人,便是有也只有路过的孤魂野鬼。

让鬼来扶她,似乎有点不靠谱。

于是她抿了抿嘴,随即收回手,趴在地上想了一想,貌似觉得这地面比起岩石要软和许多,索性转头又继续就地睡了。

她第一次俯卧睡在荒林野草里,竟还感觉不错。

若是被家里人知晓了此事,怕是要被吓得掉落下巴。

毕竟他们高傲自持的大小姐怎能受此等的委屈,屈尊降贵的睡在荒野草地里呢。

等到她再睁开眼时,眼前仍是漆深黑夜,星夜寥寥,鸟声深远。

好好睡了一场安稳的觉让她觉得身心舒坦,刚想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余光忽地瞥见头顶上方有一抹微微弯斜的影子。

应当也是正巧经过此处,便停在此处稍歇的人,好巧不巧坐的就是她刚才的位置。

月色漆黑,她又倒在岩石下沉睡被彻底挡住,是以那人完全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斜眼看了会儿那人,终于出声:“姑娘,扶我一把。”

那身影突然闻声一惊,猛地起身回头看来。

果然是个女子。

外表瞧着很是年轻,一头华钗簪花,身着艳红花裙,脸上戴着一块白纱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分,看不清五官模样。

纵使遮掩大部分面目,也能看出来这是个极其美貌的女子,端看高挑出众的身形,精雕细琢的眉目,以及周身华贵的衣物,高人一等的气质,无一不是说明此人身家显贵,不同凡者。

但是富贵人家的好女儿绝不会在深更半夜里出没在荒郊野岭里,尤其这里还是闻名昭着的黑木崖地界。

可这里还有一个无谓的趴地大睡,并且极其没有生活常识的楼兰,这人的出现看起来就十分正常了。

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自己身后说话,那女子惊的脱口质问,嗓音悦耳清脆如陈年好酒散出的酒香,即便略有些沙哑低沉,仍是娓娓动听的。

“你没死?!”

“……姑娘可去治治眼疾。”她平平淡淡的解释,“我只是方才从岩石滚下,便顺势睡着了而已。”

“那你怎么没有气息?”女子倒挂柳眉,眼露怀疑。

方才一来便瞧见她俯倒在地,双目紧闭,鼻无气息,还以为她终是痕迹败露后被人暗算死在了此处。

由于自己是深夜独身来此,只为透透风散散步罢了,为免得多生麻烦才懒得管顾,便任由这具"尸体"依旧躺在地上。

谁能想到,她只是趴在草地里睡了一觉。

正常人谁会深更半夜的跑到这偏僻地处,全身俯趴着睡觉?换了别人一看,还以为是冤鬼诈尸呢!

“我是早产儿,生来呼吸就比旁人弱了许多。”解释完,她微微蹙眉,“姑娘,你要与我说话,也得先把我扶起来吧?我趴在地上与你说话很累。”

脸戴白纱的女子站在岩石后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眼瞳深深的打量了好会儿,再听着她张口闭口皆是姑娘的唤,这才转过岩石弯腰扶她起身。

瞧她一副弱不禁风的娇弱模样,怕她在地上无声无息的睡了许久又会四肢僵硬的摔倒,白纱女子就扶着她的手腕把她安置在了平整的一块石面上,还把自己腰间的小巧酒壶递给了她。

“这是酿度较低的桂花酿。”女子低眉,声音放的轻柔,“喝了并不会醉,可以解渴。”

她连一句多谢都没有说,直接接过拧开就往嘴里倒。

“你不怕这里面有毒?”白纱女子轻蹙远山眉。

“怕什么。”她喝完便把酒壶递了回去,抬起袖角按了按嘴角稍稍沾染的酒液,云淡风轻的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怎会平白毒害我。”

她顿了一顿:“况且,这天底下也不会有人舍得害我。”

“这么自信?”女子眼露玩味,故意再问,“若是我有心害你呢?”

她抬目随意瞥了身边人一眼,又极快的收回来,仍是平平淡淡:“那也无妨,自会有人救我。”

那女子连她的眼睛都没看清就见她极快的转过了头,还故意避开她的视线,心觉奇异,便问道:“为何你不看我?”

“……”她抿了抿嘴,还是不看身边人,“我乐意看谁便看谁,不看谁就不看谁。”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同她这般犟嘴了。那女子难得生了几分趣味,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莫非是嫌我长得丑了,入不得你法眼?”

“你戴着面纱,谁知你长的是美是丑。”她冷冷淡淡的反驳,“况且我也不是以貌取人之人,你是美是丑,是男是女皆与我无关,我也不在乎。”

在她这里,美丑皆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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