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锲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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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片片的荒郊野地,只听风声潇潇,看不见半个鬼影。

忽见一群人骑着快马从远处急速奔来,转眼就飞驰而过,卷起黄沙漫天滚滚,几只栖息在枯黄的枝头间的乌鸦直望着这群陌生客跑过,咕咕沙叫了两声,扭头振翅飞走。

有人经过的地方,就有喧闹与杀戮,生灵不得安宁。

这一行人奔着西南方向直往而去,大约驾马跑了半刻钟,才是见到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半座沙堡。

众人抬目眺望了一圈,便见这座沙堡早已人去楼空,墙垣破碎,几只陈旧不堪的旗帜胡乱的插在门外地中,随风飘摇,沙尘盖住门口的两座虎模门头,一阵阵风息从破烂的门里卷着凄厉的风声溜丝滚出,诉说着这座宅邸被掩埋多年的历史故事。

风尘仆仆的一行人骑马守在堡外,你看我,我看你,久久无人出声。

很明显,这穷乡僻壤的荒废地连半个鬼影都没有,实在不像值得他们迎风顶雨来的地处。

“童堂主,瞧着这里压根没人,咱们还要进去查吗?”一名黑衣弟子小心翼翼询问领头的雄壮男子。

那雄壮男子还未说话,与他并肩驾马,风韵犹存的女子左右巡视了一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蹙了柳眉,犹虑重重的劝他。

“老熊,那情报来的古怪,许是正派小儿的诡计,咱们还是先回去禀报教主吧。”

“老子怕神怕鬼,就是不怕那些伪君子的阴谋诡计。”雄壮男子冷哼一声,甩身下马,“三娘,你们就在外等候,要是老子一时半刻的还未出来,你们再进来替老子报仇雪恨。”

说完便大跨步进了门,那女子见他一提到正派就头脑发热,只顾莽撞行事,忙连声喊了两遍也拦不住,只好眼睁睁的目送他进去,心里也默默计算着时候,免得真是中了陷阱。

那厢,雄壮男子进了大门后就三转五转的乱逛,仍是好半日也瞧不见一个人影,只有满目的杂草破洞,直找的他心里烦躁冒火。

“没胆子的王八蛋,约爷爷来此却藏着不吭声是个什么道理?”他站在处处陈旧的庭院里,踩着快人高的杂草愤愤大骂,“有胆子就给老子滚出来,让老子瞧瞧你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骂完了好一阵儿还是无人出现,终叫他彻底没了耐心,转身欲走,却是这时耳尖一动,听到了内庭深处依稀飘来异响,立时大步冲了进去。

“王八羔子,你他娘的终于生了点狗胆知道出来见老子了!”他边冲边骂,两手扒开野草一步踩进去,“快让爷爷瞧瞧你这孙子长得是个什么鸟样,再一拳送你归西去陪你早死的奶奶!”

话音未落,他抬目望见眼前的一幕,当即怔了一怔。

草丛深深的花厅内,只见家木斑驳,房屋破漏,金灿灿的阳光从天顶悉数泄下,正好罩住了厅堂正座上斜靠着的女子。

这女子看似年纪不大,最多二十六七,却生得一副好皮囊。

便见她静静的坐在阳光之下沉睡着,肩披金衣,头戴华晕,一头水泄长发根根散落在倾斜的桌面上,熠熠反衬着光线,似连岁月时光都在她手边凝滞不前。

活脱脱的就是画中人的模样。

其实他见过比这女子还美的人物,可瞧着这女子的一瞬间,他竟就化了心软了肠,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唯恐会扰醒了她,惊扰这一幕岁月静好的场景。

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几只鸟儿从天顶啪啪飞下,熟稔的停靠在女子垂靠在桌案的手背,肩膀,膝头,自然的舒展着翅膀在女子身上玩耍,随后滴溜溜的转着小眼珠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外来之客。

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没有打扰它们玩耍的意思,这些鸟儿才放下心,过后又绕着女子打转玩闹,有两只鸟儿还亲昵凑近女子的脸拱了两下,见她仍是不醒,只好悻悻然的振翅飞走,又聚着伙伴们飞上屋顶继续觅食去了。

他瞧着不免惊奇,这些鸟儿竟是完全不怕这人似的,熟悉的就像是她豢养的一般。

可这些只是平日里最常见的鸟雀,没谁会特意去喂养这般普通鸟种,何况眼前这女子分明就是富贵人家的女儿。

而且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荒郊野地,压根就不是人能久待的地处。

假若不是意外经过在此稍稍逗留,那么就是被人抛在这里特意让他们发现的。

他心中暗暗思虑这两种可能性。

下一刻,那椅中的女子竟就醒了,缓缓的坐直身体,随即慢慢的睁开眼,再抬目看过来。

眼眶狭长透红,眼瞳漆黑透亮,是一双漂亮到近乎异常的鸦色凤眼,阳光照射下,眼瞳的深处隐有淡淡的金光流转,光点散开又聚拢,只需一眼,便是令人不由沉迷其中的无尽蛊惑。

明明这人未说一言一语,分毫未动,只静静的看着你,便觉金光流转,光彩夺目的让人不敢异动。

紫衣金纱的女子端坐在椅中,满座庭院景色,无一不生光,显尽矜贵不可多言。

她端坐在破旧老屋,却如同端坐高傲山巅,无人不敢拜服,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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