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esp;&esp;他们的脸上带着快意的表情，可也只剩下这个，就像在魔怔中癫狂。樾彁

&esp;&esp;“……战斗需要理由吗？”狼人泰坦跟着金发少年回头望向远处大地上的混沌之景，脸上闪过了一丝明显的错愕和恍惚。

&esp;&esp;他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看周围的同胞、甚至自己了。因而几乎没有意识到，他们不知不觉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esp;&esp;如果不是被击飞出来遇见了亚摩，恐怕他现在已经再度一无所觉地投身下一场战争了吧。

&esp;&esp;在更早的远古时期，泰坦虽然也逞凶斗狠，可还远没有如今癫狂的模样。在发现“酒”这种东西以后，他们闲暇之余也很乐意去喝一杯，有些特立独行的泰坦会发展出锻造冶炼、建筑之类的小爱好。

&esp;&esp;狼人泰坦像是被一捧凉水猛地浇醒，喃喃道：“你要是也终日被关在这样的地方，只能与垃圾为伴，你也会发疯的……”

&esp;&esp;“我倒觉得，主要原因或许另有其他。”亚摩的眼中亮起金色的微光。

&esp;&esp;亚摩微微抬头，金色的双眼将整片大地纳入眼中。

&esp;&esp;在只有他能看见的视野里，那些泰坦正被一道道血红的“丝线”缠绕。犹如血管脉络一样的红线，它们扎根在塔尔塔罗斯的大地上，一直深入地下。

&esp;&esp;它们寄生着，鼓噪着，从泰坦身上汲取着源源不断的暴动能量，同时释放出一股微妙的芳香。

&esp;&esp;通过一旁狼人泰坦的表情，亚摩猜测这股莫名的诡谲芬芳，跟那些红线一样，只有他能够看见。

&esp;&esp;这里——整个塔尔塔罗斯就像一个巨大的舞台剧场，所有人都在这里无知无觉地，终日上演着“红舞鞋”的故事。

&esp;&esp;红舞鞋的愚戏取悦的是书本外的观众，那这里的“观众”又是谁呢？

&esp;&esp;亚摩猜测这就是冥王想让他看见的，但他没有在这时候提起冥王。毕竟单看这些泰坦内斗的反应，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冥王已经来到了这里，否则此刻该是另一种天翻地覆的模样了。

&esp;&esp;而冥王本人大概也不想刺激这些泰坦，特意隐藏了气息，正呆在不知道何处。

&esp;&esp;祂或许正在暗处注视着亚摩，以此景无声地提问少年：[那么，你如今已经见到了此地的情况，见到了这群无药可救的怪物，你打算怎么做？]

&esp;&esp;亚摩很想问对方，如果这次他没有来，亲临此地的死亡之主……是不是已经打算亲自终结这些泰坦的生命了？

&esp;&esp;一阵沉默后，亚摩忽然抬头望向不远处大地上，那块明显凸起的“废墟”。

&esp;&esp;“那是什么？”废墟中，堆满了各类残骸，亚摩从中看见了一个酷似桅杆的东西，刚刚经历过大涡流的他立即有了猜测。

&esp;&esp;狼人泰坦跟着扫过去一样，先是一愣，然后才不以为意地自嘲道：“哦，一个曾经有过的愚蠢计划，有一群泰坦打算造一艘‘方舟’，然后借由冥河带领整个族群离开这里。”

&esp;&esp;“如你所见，他们最后失败了，方舟缺少足够的动力，无法在湍急的冥河中保持长时间的逆流。它的动能舱在最后一次尝试里破损，炼金术构筑的动能炉熄灭……”

&esp;&esp;他似乎忽然意识到自己讲得太多了，迎着亚摩期待的目光，声音缓缓低了下去。

&esp;&esp;亚摩露出了一个微笑，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奇的宝藏，“我猜猜看，你参与了它的建造。”

&esp;&esp;“哪怕到现在，你还能娓娓道来它过去的实验数据，我喜欢它。”

&esp;&esp;“喜欢？一堆‘垃圾’而已。”狼人泰坦克制住心口莫名的战栗。

&esp;&esp;“为什么要否定自己的努力？它只有你了。”

&esp;&esp;“你说的它好像拥有自己的感情一样。”

&esp;&esp;“谁知道呢。”亚摩笑了一下。

&esp;&esp;狼人泰坦不愿意承认，但此时的少年比那些他们厌恶的神族更像“神”。少年凝视着他，是一种剔透明净、神圣又平和的注视，仿佛一切无所遁形，一切都得以包容。

&esp;&esp;亚摩：“不如我们试一下吧。”

&esp;&esp;“……什么？”

&esp;&esp;在狼人泰坦反应不及的错愕里，亚摩轻轻抬手。有之前“拼图”其他建筑物的经验，他完成得很快。

&esp;&esp;“嗷呜？”小刻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