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4章（2 / 2）

摆尾巴, 游过去，贴着他的心口“啾”了一下，好像在亲亲。

&esp;&esp;他的魂魄方才若隐若现着, 有些摇晃，现在凝实了。

&esp;&esp;谢衍顺手把小鱼护在怀里，在世界的边界逐浪而上。

&esp;&esp;他笑道：“走过这一遭, 世界的规则，宿命的真相, 我也大致明白了。”

&esp;&esp;小鱼好奇地探出脑袋, 谢衍摸摸他的尾巴, 温暖而不灼人的魔气在他的掌心跳跃。

&esp;&esp;他的声音温雅，像是泠泠的水：“宿命，即是天道预先写好的规则, 寻常手段无法打破。亦或是，打破命运本身就是宿命的一环，以为自己跳脱囚笼，也只是从一个囚笼到了更大的一个囚笼，原地打转罢了。”

&esp;&esp;“世上无数预知命运的手段, 也不过是窥探宿命的轨迹。鲜少有人试图改变，会承受难以估量的代价。”

&esp;&esp;“但是，人定胜天……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esp;&esp;当年的天问先生谢衍，明知少年命盘凶险，与天道有着深深的关联；

&esp;&esp;他明知自己命中只有三个徒弟，他甚至算出了遇到他们的名姓和时间。

&esp;&esp;与少年的这场际遇，不仅在命运之外，更可能有无限凶险。他依旧收下了他。

&esp;&esp;谢云霁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esp;&esp;最初他并非怀着刻意违背天道的意图，仅仅为了这个有趣的少年。

&esp;&esp;谢衍看见他野草般顽强的生命，看见他身上不熄灭的火。

&esp;&esp;他相信，少年的未来有无限可能。

&esp;&esp;谢衍为人师长的心意，皆在稳定清冽的声音中流淌，“性善或性恶，或许决定了你的开始，却无法决定你的最终。”

&esp;&esp;“在你少时，还是个小崽子，我又怎会用‘宿命’二字，去钦定你的整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