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章（2 / 2）

;圣人似也有不忍，叹道：“可是，倘若天非天呢？”

&esp;&esp;天道非天。

&esp;&esp;原来，修真者为之奉献一生，不惜弑杀亲友，道侣相残的所谓“道”，其实根本不存在。

&esp;&esp;古往今来，为这个弥天大谎葬送性命，或是至今难以解脱者，不可胜计。

&esp;&esp;即使是他，在亲眼直视天道之前，他也无法完全断定“天非天”一事，甚至还抱有一丝幻想。

&esp;&esp;这世上再豁达的人，有谁想承认，至今为止的岁月尽付诸东流呢？

&esp;&esp;殷无极明白了，谢衍为何在以“谢景行”身份出现时，对天道真相三缄其口的原因。

&esp;&esp;这样的事情，等同否定修真者的一生，即使是圣人都难以看开，仙门二圣也是得知后才彻底隐遁世间的。

&esp;&esp;连升仙的念想都没了，只能碌碌一生，谁会不绝望？

&esp;&esp;殷无极转念一想，根据门扉上的浮雕，突然有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

&esp;&esp;“古往今来，所有人都以为追寻天道，就应该去天之上，却不料此地已是地狱光景。”

&esp;&esp;“可是，会不会是我们都想错了，也走错了？天道不在天之上，而是在别的地方？”

&esp;&esp;谢衍目光与他相触。殷无极思维与他同调，两人高山流水多年，他不需要过多解释，别崖就能轻易跟上他的节奏。

&esp;&esp;他一笑：“别崖所言不错。”

&esp;&esp;说罢，谢衍身上浮动着特殊的气息，在牵起他的手腕时，也覆盖在殷无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