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章（2 / 2）

&esp;&esp;谢衍站在光影的分割线之前，目光穿透一切表象声色，看向他的本质。

&esp;&esp;圣人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莫说殷无极偏激敏感，伤痕累累，哪怕他不是人形，化作飞鸟走兽，花草鱼虫，精怪厉鬼，甚至是一具骸骨，他都会觉得他有最美的骨相。

&esp;&esp;“无论是朱颜还是白骨，在我眼中，别崖从来都是别崖，世无其二。”

&esp;&esp;谢衍主动越界，从光明走向最黑暗处，轻轻抚着他苍白的脸庞。

&esp;&esp;殷无极的红眸流转光芒，别样的绮丽稠艳。他反手握住谢衍的手背，有些失措。

&esp;&esp;“无论变成何种样子，拥有何等形貌……哪怕是成了灰，作了土，消散在这个世上……”

&esp;&esp;他轻叹道，“我都会认出你，然后把你找回来，拼起来，留在身边。没有人能够阻止我。”

&esp;&esp;“你若将其当做自私，就如此看待吧。”他淡淡道，“反正，我不改。”

&esp;&esp;殷无极凝视谢衍漆黑深邃的眼睛，圣人本该古井无波，此时眸底却泛起激烈的潮涌。

&esp;&esp;帝尊有些无奈地想，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他也会永远认得出，谢云霁这双隔世的眼。

&esp;&esp;第530章 死生不见

&esp;&esp;无论如何, 这般畸形的相处还是持续下去。

&esp;&esp;比起最初的惨状，这些年, 在谢衍的调养下，殷无极的魔体恢复情况良好，至少不会衰弱到撒手没了。

&esp;&esp;谢衍偶尔会携琴而至。

&esp;&esp;幽曲暗室中，他点起一盏油灯，席地而坐，将琴置于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