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6章（2 / 2）

的幻想，哪怕当时被谢衍关起来，只要不离开他，他或许真的心甘情愿。

&esp;&esp;可是现在，他早就不是当年的他了。

&esp;&esp;“谢云霁，你不能……不，那不是我的愿望！不是！”

&esp;&esp;“你在干什么！谢云霁，你疯了，你疯了——”

&esp;&esp;殷无极感觉到如影随形的恐惧，他试图激烈挣扎，灵骨却一阵麻痹，他被灵气轮转的锁链束缚住全身，只能像傀儡般躺在师长怀里，困在方寸之间。

&esp;&esp;梦里的温柔与爱还残留在他的回忆中，此时涌上心头，但冷冰冰的现实里，却只有黑暗，铁索，与他完全疯掉的师尊。

&esp;&esp;殷无极惊怖地看见，谢衍的左手到小臂处，不知何时也有了奇异的金色咒文 ，只是闪烁了片刻，就隐入苍白如雪的肌骨。

&esp;&esp;仙不仙，圣不圣，似人又非人。

&esp;&esp;“谢云霁……不，师尊，你做了什么？”

&esp;&esp;他在谢衍怀中无力的挣扎着，可他魔气被封，正如被蛛网俘获的蝴蝶，哪怕翅膀破碎，也脱不开这天罗地网。

&esp;&esp;谢衍抚着他的后脑，墨色软发如流水，落在他臂弯上。他沉迷于安抚美丽的野兽，驯养他，或是征服他。

&esp;&esp;这样的满足感，能够填满圣人陡然扩张的欲壑么？

&esp;&esp;能够补全他残缺的人性吗？

&esp;&esp;不，都不能。

&esp;&esp;谢衍微微笑道：“你既输给我，这条性命，就是我的东西。如何支配，当然是由我的意思。”

&esp;&esp;“无论是与我一战，或是被我关起来。”

&esp;&esp;他像是一如既往地在纵容徒弟，声音清冽如碎玉，“别崖，你的愿望，我已经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