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2 / 2）

&esp;&esp;无数排布整齐的书架，浩如烟海的典籍，墨与纸的香气弥散, 他似乎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esp;&esp;“这里是……儒门的‘黄金屋’？”

&esp;&esp;谢衍抽出一册古籍，是他早年收集的散佚古籍, 经过誊抄, 墨迹弥新。

&esp;&esp;书中自有黄金屋, 谢衍眼中堪称“黄金”的宝贝, 不是灵器法器, 而是这些珍贵的古籍。

&esp;&esp;“黄金屋”的空间极大, 外间开放给宗门弟子借阅参悟, 不设门槛。书架参差排布, 分类明确，圣人设下的繁复禁制, 不可在此武斗或是盗窃。

&esp;&esp;在殷无极还是圣人弟子“无涯君”时, 他在宗门的地位仅在圣人之下。

&esp;&esp;魂魄在悸动, 谢衍将架上的书抽出，隔着空隙，窥见了一个身影。

&esp;&esp;橘黄色的烛灯摇曳微光, 无涯君将笔墨纸砚摆在书架角落的一张矮案上，润笔写着什么。

&esp;&esp;谢衍隔着书架望去，青年正襟危坐，一手撩起袖子，垂眸，悬腕调匀墨汁。

&esp;&esp;他在操心儒宗的琐事，事无巨细。

&esp;&esp;宗门间的礼尚往来，弟子的修炼，门派人才的提拔，遴选，还有额外的操持……

&esp;&esp;譬如，师尊布置给他的任务。

&esp;&esp;中央的书架有着一盏灯，照着他容色昳丽的脸庞，其余的鼎沸人声，皆淹没在茫茫黑暗里，只能窥见一个个人形的轮廓。或者说，时间过得太久，他早就不记得那些脸孔。

&esp;&esp;无数隐隐的私语，向他明显瘦削许多的背后刺来，无涯君的腰身却仍如劲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