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天边乘云舟而来的仙门联军,听到这震耳欲聋的擂鼓声,也纷纷停下,与身处江心的北渊战船遥遥对峙。 &esp;&esp;“准备迎敌!” &esp;&esp;宋澜黑白道袍,拂尘搭在左臂,在下达命令的同时,也一眼就看见了为首的战船上持剑而立的魔君。 &esp;&esp;他在出发之时尚有信心,认为此次魔修南下,唯二拿得出手的不过是魔君和魔宫元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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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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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天边乘云舟而来的仙门联军,听到这震耳欲聋的擂鼓声,也纷纷停下,与身处江心的北渊战船遥遥对峙。

&esp;&esp;“准备迎敌!”

&esp;&esp;宋澜黑白道袍,拂尘搭在左臂,在下达命令的同时,也一眼就看见了为首的战船上持剑而立的魔君。

&esp;&esp;他在出发之时尚有信心,认为此次魔修南下,唯二拿得出手的不过是魔君和魔宫元帅。

&esp;&esp;但是在真正的战场对峙时,宋澜看见他向上空凌凌投来如电的一眼,却下意识地脚步不稳。

&esp;&esp;明明仙门这一方,也以“除魔卫道,保卫东洲”之名集结了东洲许多久不出山的宗师大能,他这股不安,又是从何而来呢?

&esp;&esp;他望向天地江心,忽觉天地偌大。

&esp;&esp;他好似身在棋盘之上,身侧或作怒相,或是谨慎的大能宗师,身上宝光在棋盘正中央的大魔魔气笼罩下,也暗淡微弱,化为一颗颗黑白的棋子,连他也是。

&esp;&esp;风在狂涌,浪排长空。他终于看见了自己到底在哪里,不过芸芸众生的一员。

&esp;&esp;棋盘之上,唯有一位主动入局的棋手。他们不一样。

&esp;&esp;“先给他们些颜色瞧瞧。”在他身侧的,是久不出世的南淮子。

&esp;&esp;他闭关五百年,对于魔君的认知还停留在过去,觉得是圣人门下不上台面的弃徒而已。

&esp;&esp;南淮子心中无惧,道袍凌空,一跃向江心,扬声笑道:“老道先去会会这位魔君,有没有道友同去?”

&esp;&esp;“我同去。”

&esp;&esp;“某亦同去!”

&esp;&esp;他们没有征询这位联军首领的意思,宋澜也不欲阻拦他们。

&esp;&esp;他神思恍惚着,双手撑着船缘,看向那从战船上越起,持剑独立江心的黑袍大魔。

&esp;&esp;他高坐波涛之上,黑袍漆黑亦如涌浪,魔气延伸之处,好似怒江也是他的猎场,就这样笑着望向天穹。

&esp;&esp;宋澜分明看见,他的目光直直越过扑向战场的宗师大能,亦越过他和压阵的诸位道门高人,望向更高更远处。

&esp;&esp;他看着的,又是谁呢?

&esp;&esp;宋澜也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虚空之上。

&esp;&esp;无尽的天穹好似裂开一隙,缝隙中伸出枯瘦的手,凌空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esp;&esp;那棋子还未落到仙魔相争的江面上,就被一剑穿云,陡然劈裂。

&esp;&esp;宋澜冷汗直流。

&esp;&esp;“迎战本座,有胆识!”

&esp;&esp;殷无极左手还握着剑鞘,长剑划出漆黑的弧光,身在浪上疾奔,竟是如履平地。

&esp;&esp;他的魔气没有丝毫紊乱,玄袍掠过的海浪刹那漆黑,化为吞噬一切的狂澜。

&esp;&esp;无涯剑压着清江水,江面腾起黑焰。

&esp;&esp;水与火,本该无法相容的两个极端,此时就如此和谐地交织在一起,把此地化作他的领域。

&esp;&esp;海浪如被驯服,他好似驾驭乘风而行的水龙,向天穹而去,正迎上仙门云舟上落下的三人。

&esp;&esp;“魔头授首——”

&esp;&esp;先迎战的三位道人对视一眼,共同结阵,显然要使用的是道门极针对魔修的道法。

&esp;&esp;千年来,仙门对于魔修的杀伤手段无数,多占优势。

&esp;&esp;结仇多年,魔修俘虏修仙者,会剖腹掏肠泄恨,仙门亦在魔修身上滥用过酷刑,从未把魔修当人看。

&esp;&esp;等到一圣一尊的时代,两方终于脱离那个杀人嗜血的时代,和平了近六百年。和平,那样艰难,又那样脆弱。

&esp;&esp;在圣人谢衍“天下大同”的倡导下,他们开始讲礼乐,讲道德,好似离开那个遥远又蛮荒的时代,似乎有了些平等的概念,却从未真正取得平等的地位。

&esp;&esp;“教本座授首,凭尔等,也配?”

&esp;&esp;殷无极笑着横剑,魔气好似凝聚黑龙的虚像。

&esp;&esp;他先是曲指弹剑,一声脆响,他笑:“打你们,用不上洪荒三剑。”

&esp;&esp;抵达殷无极的境界,用剑,根本不必拘泥于剑招。殷无极目视那即将形成的金色封印阵,笑着,状似随意地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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