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萧珩说,幽河边有一次。前阵子,在启明城也是,所幸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没伤到臣民。 &esp;&esp;可他的状态越来越糟,还能保持清明几时? &esp;&esp;大魔游荡时,黑袍逶迤于地,擦过青石砖,好似失魂的厉鬼。他出来前未佩剑,无涯剑还供在宫室里。不幸中的万幸。 &esp;&esp;将夜无声出现在他背后,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上。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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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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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听萧珩说,幽河边有一次。前阵子,在启明城也是,所幸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没伤到臣民。

&esp;&esp;可他的状态越来越糟,还能保持清明几时?

&esp;&esp;大魔游荡时,黑袍逶迤于地,擦过青石砖,好似失魂的厉鬼。他出来前未佩剑,无涯剑还供在宫室里。不幸中的万幸。

&esp;&esp;将夜无声出现在他背后,一记手刀,砍在他后颈上。

&esp;&esp;将夜单臂接住失去意识的君王,半搀扶着他,微微叹息,“睡一觉吧。”

&esp;&esp;方才,殷无极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esp;&esp;他甚至凝聚着磅礴的魔气,却在手中握灭,眼眸黯淡无光着,却任由将夜的手刀落下,顺势陷入沉眠。

&esp;&esp;这一次,他在心魔状态时还存有一线清明。

&esp;&esp;未来呢?

&esp;&esp;在血色的识海里,恨意在心境之中回荡着,蕴着悲愿和痛楚。

&esp;&esp;谢衍站在早已封锁的识海通道边缘,他听到另一面传来的回音,那样狠戾,疯狂,字字泣血。

&esp;&esp;无可挽回,无有转圜。

&esp;&esp;他静默地肃立在识海里,听到竹林风起,听到血海涨潮,听到殷无极的心在无声滴血。

&esp;&esp;声音回荡。

&esp;&esp;“复仇——”

&esp;&esp;“同态复仇!”

&esp;&esp;第481章 镜花水月

&esp;&esp;无论殷无极的识海回响如何惨烈, 谢衍都该待在水面另一端。他没有立场越过这道区隔识海的天堑。

&esp;&esp;倘若相见两不言,他又该以何种面目面对崩溃边缘的情人?

&esp;&esp;是以这名不存实也亡的师徒名义, 还是以这遭人憎恶的仙门之主身份?

&esp;&esp;“我无颜见他。”谢衍连发声都哑然,唯有低眸,看向镜鉴的倒影。

&esp;&esp;波光粼粼,水面照出他如沉寂雪光的容颜。

&esp;&esp;他甚少这样审视自我,才忽然觉得陌生。

&esp;&esp;修道之途狭窄,人生亦不是旷野。

&esp;&esp;谢衍多是目视前方,执炬迎风,直面霜雪与寒冬,甚少回头望。

&esp;&esp;他总是很忙碌, 或是观照未来,或是俯瞰人间。他需要抉择的事情很多, 五洲十三岛, 多半依赖他, 他也几乎从不停下来。

&esp;&esp;谢衍是天下至圣, 是仙门之主。

&esp;&esp;在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时, 他也得担负起仙门的一切, 无论荣光或罪责。

&esp;&esp;此次北渊横遭妖兽屠城惨祸, 仙门的影子挥之不去。根据北渊的证据, 谢衍已有推测。

&esp;&esp;仙门内部矛盾外溢,有人妄图挑起仙魔大战。

&esp;&esp;仙门组织偏松散, 修仙强者更难制约, 谢衍管不住所有人, 只能用道德与法律约束,最大程度地限制。

&esp;&esp;仙门太大了,纵然他再如日月齐光, 也终有阳光照不到的阴影。

&esp;&esp;这样不满仙门现状的修仙者亦有许多,或是不服他的决策,甚至意图从战乱中博取私利。

&esp;&esp;在和平时代,他们或许还有所顾忌,虽有不忿,但对圣人还算听从。

&esp;&esp;既是怕圣人惩戒,又怕在仙门陷入声名尽毁,孤立无援的境地。

&esp;&esp;但是在战火与灾祸降临时,圣人先力主治水,又逢墨、法两家宗主因天灾陨落,中洲权力真空扩大。

&esp;&esp;随即,南疆又驰船扰边,唯圣人坚守战线,不及休养,竟是一肩挑。这有多辛苦,全仙门都看在眼里。

&esp;&esp;同时处理这样的困境,已非人力可及,但谢衍依旧扛住了局面。

&esp;&esp;在有人感慨圣人是何等无所不能时,也有人注视到,饶是圣人,在这等高压之下,也露出疲态了。

&esp;&esp;一寸的裂缝,就足以撼动坚不可摧的神话。

&esp;&esp;这千载难逢的时刻,他们虽心怀畏惧,亦有野望滋生。

&esp;&esp;他们望着谢衍的背影,觉得也不是不可撼动,心想着:还不够。

&esp;&esp;离真正杀死圣人谢衍,还差一场战争。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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