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2 / 2）

未明，“不，大概都不是。”

&esp;&esp;“理想破灭的滋味，你明白吗？”

&esp;&esp;“正如大厦倾塌。”

&esp;&esp;在数九寒冬，见微宫里冰冷，炭盆的热度还没起来。

&esp;&esp;刚刚步入正殿，陆机就看见殷无极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俯瞰他们。

&esp;&esp;他背后的北极星盘幽明不定，荧惑星异常闪烁。

&esp;&esp;烛光下，殷无极低垂眉目，流光在他的面上勾勒深邃的轮廓，越是如天神威严，越是心思难辨。

&esp;&esp;面前摆着沙盘，是北渊与毗邻的东西二洲的地图。

&esp;&esp;君王披着长发，单手支颐，一身无甚修饰的肃穆黑袍，好似更清减了些，面上也毫无血色，像是地狱里苍白的厉鬼，唯有眼眸是绯红，不熄灭的火。

&esp;&esp;“来了？”殷无极扫他们一眼，声音清淡。

&esp;&esp;听不出喜怒。萧珩扫过他披散的长发和低垂的头颈线条，就知道他这副态度，并非毫不在意，而是深受刺激。

&esp;&esp;他越是压抑，越是疯的厉害。过去他就是这样了，压在心里，什么也不说，让人觉得他寡淡或是无情。

&esp;&esp;这不过是帝尊之位的重压，迫他必须以神性的一面示人罢了。

&esp;&esp;若不是认识千年以上，谁会知道，魔君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呢。

&esp;&esp;殷无极指着沙盘，看向萧珩，声音无甚波澜，“萧将军，你且过来，本座有事问你。”

&esp;&esp;萧珩疾步上前，踏上几级台阶，看向帝王面前的沙盘。随即，陆机也走到他右侧，两人一左一右簇拥君王，隐隐在支撑他们的陛下。

&esp;&esp;“若是仙魔交战，北渊胜率几何？”殷无极缓和声音，问。

&esp;&esp;殷无极见陆机欲言又止，平静道：“只是推演沙盘，陆相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