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2 / 2）

意义光圈。咚、咚、咚，这是心跳声与血脉共振。

&esp;&esp;心魔从灵魂深处化作怖畏本源，向他露出狰狞的面目。

&esp;&esp;“罪人——”

&esp;&esp;妖兽犬牙撕扯着断肢，在森然月色下向殷无极抬起头，咧开沾满血肉的利齿。

&esp;&esp;魔兵精铁制的盔甲，在利爪下如树枝易碎，被践踏的不成样子。

&esp;&esp;碎肢与骸骨，化作铺满地上的血痕, 死亡变得稀松平常。他甚至分不清，被碾入土壤的血肉, 曾经是不是人形。

&esp;&esp;殷无极提着剑, 往前走去, 他茫然四顾。

&esp;&esp;若非硝烟弥漫的城池上方, 写着他当年留下的“启明”二字, 他还以为身处最深的梦魇里, 是心魔在编织幻境, 要击破他的内心防线。

&esp;&esp;高大健壮, 刀锋悍烈的大魔亡灵旋身，动作有些许僵硬, 大抵是关节处尚存漆黑的缝合痕迹。

&esp;&esp;殷无极目视, 大魔颈上的盔甲里, 除却混沌外，并无真正的头颅。

&esp;&esp;当年，北厄的头被他作为战利品割去, 带离了古战场。亡灵基于躯体苏生，总不能再长出一颗头颅，就这样戴着空盔。

&esp;&esp;不像是复活，倒是尸变。

&esp;&esp;不生不死、血肉合成的战争兵器。

&esp;&esp;天道傀儡，无疑是其中最强。

&esp;&esp;亡灵扬起长刀，一甩，刀尖上穿刺的破碎躯干被重重摔在地上。随即收刀，转身，面朝充满压迫感的现任魔尊，刀面如秋水，划过凌冽的半弧。

&esp;&esp;挑衅的姿态。

&esp;&esp;“死后，彻底成为天道的傀儡了吗……”

&esp;&esp;殷无极没有理会傀儡的挑衅，而是俯身，捧起那滚落的头颅。

&esp;&esp;他注视着刀客失去光泽的瞳孔，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轻声道：“柳苍穹，他的父母，柳云天和白蕊，都死于保卫启明城。他是英烈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