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3章（1 / 2）

&esp;&esp;他道：“吾会面见帝尊，向北渊借粮救急。”

&esp;&esp;即使这位“盟友”，早就离开了最初的和平友好时期，不仅乘势崛起，还与仙门不睦多年，时有摩擦。

&esp;&esp;偌大五洲十三岛，谁都能自扫门前雪。

&esp;&esp;躲不过，避不开的，唯有一圣一尊。

&esp;&esp;第470章 圣人借粮

&esp;&esp;自春至夏, 又盈秋。

&esp;&esp;除灭妖兽，成为五洲十三岛的当务之急, 北渊也不例外。

&esp;&esp;北渊早就成建制地组织魔兵，把守古战场出口，不断扫除随着雨水落地生根的妖兽之种，正是无暇他顾之时。

&esp;&esp;数月前，帝尊来辰天峰探望伤重的圣人时，也不过一日即折返，可见时局动荡，早已不复当年。

&esp;&esp;再见面时，又约在仙魔边界附近。

&esp;&esp;近些年边界大变动, 流离古道边发现了矿脉，经历勘验开采一系列工程, 早就与当年殷无极叛入魔洲时的地形截然不同。

&esp;&esp;天险不再是天险, 为了灵石资源, 仙门不惜连流离山谷都推平, 附近矿脉早被挖空, 充斥巨大的空洞。

&esp;&esp;若在烟雨朦胧里远望, 甚至能看到通向启明城的遥远通路。

&esp;&esp;流离谷不存, 当年兴盛的商道, 也因为仙魔关系的僵硬而逐步废弛。边境重镇流离城自然也就慢慢衰落了。

&esp;&esp;衰败与兴盛，总是跟随人的流动轨迹。

&esp;&esp;旧时曾极尽豪奢的赏玉楼, 现在也生意寥寥。不过因为是仙门的产业, 不指望赚灵石, 只是这般开着罢了。

&esp;&esp;谢衍撩起儒袍，踩着吱嘎吱嘎的楼梯，登上顶层, 忽觉时光留下痕迹。

&esp;&esp;他倚着栏杆往下望去，大堂空荡荡，再无丝竹管弦，燕舞莺歌。

&esp;&esp;偶有路过流离城的行商，在此喝酒啖肉，又匆匆踏上行程。

&esp;&esp;不仅是人，城也会衰老。

&esp;&esp;唯有圣人不老，他还拿着旧时的地图，试图找到新大陆。

&esp;&esp;“圣人。”忽听一声唤，谢衍循声看去。

&esp;&esp;城池荒废，楼宇衰败。唯有帝尊依旧朱颜华服，还噙着盈盈的笑，坐在曾经的位置上。

&esp;&esp;珠帘微卷，风送来阵阵檀香，美人为他试手斟茶。

&esp;&esp;“圣人，坐。”殷无极邀他落座，不过一月有余，圣人松姿鹤骨，行止如常，伤势看上去在渐渐恢复。

&esp;&esp;他不见有异，却还是温声询问：“圣人贵体安康？”

&esp;&esp;谢衍颔首，道：“劳帝尊过问，尚且不错。”

&esp;&esp;如此，寒暄几句，好似两人以至尊身份交往时，向来如此紧绷陌生。但他们分明知道不是。

&esp;&esp;时间尚短，谢衍还在调养身体，并未完全恢复全盛时的实力。

&esp;&esp;殷无极事先得到谢衍一封亲笔信，写了仙门借粮之意。此事，谢衍约他当面商榷。

&esp;&esp;北渊大举囤粮，一是因为气候，二是因为军需。

&esp;&esp;虽说库存尚有富余，但这种攸关命脉的资源，借是不能轻易借的。

&esp;&esp;他此行也是看在当年仙门借过北渊粮草的恩情份上，且看谢衍开出什么条件。

&esp;&esp;谢衍迟迟不进入正题，凝望帝尊如旧的容颜。

&esp;&esp;殷无极也不急，随口试探：“待到与本座会晤完毕，圣人还有事要忙吧？”

&esp;&esp;“北渊尚无事，南疆犯海疆，甚至趁机刺杀圣人，无疑是与仙门撕破脸。”

&esp;&esp;“仙门水患妖祸未绝，难道打算在内忧未平时，开战？”

&esp;&esp;殷无极亲手制作了茶点，放在袖里乾坤，拿出来摆盘时，还是温热的，他往前推了推盘子，道：“圣人试试？”

&esp;&esp;谢衍听出他在试探自己的行踪，也不拂美意，取了块茶点，尝他久违的手艺，淡声笑道：“陛下此言，是在试探吾？”

&esp;&esp;“怎么算？”

&esp;&esp;殷无极托着下颌，一双幽红的眸瞧着他，笑道：“仙门水患，南疆犯边，即使有东、西二洲帮衬，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两件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