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上百年间, 伴随驼铃的声响迁移此地的, 有沙漠住民,有游商、有被排挤出权力中心、郁郁不得志的仙门宗族,亦有被帝尊放逐出北渊的异教徒。 &esp;&esp;他们都能在这座城池, 获得真正的“无忧”。 &esp;&esp;夜幕降临,祭典开始,一声激昂的鼓点宣告开场。舞女身上、腰间、脚踝佩戴着铃铛,随着舞步旋转作响。 &esp;&esp;泼天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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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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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百年间, 伴随驼铃的声响迁移此地的, 有沙漠住民,有游商、有被排挤出权力中心、郁郁不得志的仙门宗族,亦有被帝尊放逐出北渊的异教徒。

&esp;&esp;他们都能在这座城池, 获得真正的“无忧”。

&esp;&esp;夜幕降临,祭典开始,一声激昂的鼓点宣告开场。舞女身上、腰间、脚踝佩戴着铃铛,随着舞步旋转作响。

&esp;&esp;泼天的酒水、炙肉的香气、绚丽的花火……豪宴开场,人们欢聚, 交着四方的朋友。不乏围着城池中央的大篝火跳舞、饮酒、狂欢的旅人。到底有多少修真者隐藏其中,就仁者见仁了。

&esp;&esp;南来北往的商旅叫卖特产,三教九流混迹谋生。无论画匠、傀儡师、木偶戏、戏班子、流浪者、游商还是匪徒,或者是左道术法、奇闻异事,黑白交易。一切都能在法外之城被包容。

&esp;&esp;善与恶没有明确的边界,无人会问你来自何处。

&esp;&esp;热情又冷漠的环境里,即使是昔日的情人,戴着假面在人海中重逢时,也能佯装初见。

&esp;&esp;不多时,戴着狼面具的玄袍青年拂开嘈杂人群,穿过腾腾燃烧的篝火,明确地走向灯影阑珊处,途中不免被路过之人嬉笑着挂上彩色的丝带。

&esp;&esp;不拘颜色,这是无忧城象征“抛却身份和过往”的习俗。

&esp;&esp;“初次见面。”青年声线慵懒,压低时,带着些笑。

&esp;&esp;白衣负剑的书生戴着遮了上半张脸的狐狸面具,绚烂的红纹也显出莫名神性。光影渡过,他的下颌轮廓优美,皎如白玉,却是气质冷清。

&esp;&esp;即使遮面,他也无分毫融入俗世的感觉。好似不是身处闹市,而是在神降临雪山,洁净无垢。

&esp;&esp;殷无极一时看的怔住,拂了拂面具边的穗子,触碰到冰凉的外壳,确信他摇晃的瞳孔被遮住,不会暴露出他的真实情绪。

&esp;&esp;他调整情绪,执起白衣书生修长的手,道:“今宵良夜,虚度实在可惜。若先生不弃,跟我走?”

&esp;&esp;他装作搭讪的陌生人,谢衍自然不会戳穿。

&esp;&esp;谢衍伸手,漫不经心地抚过他狼面具上的油彩,随意颔首,“那就走吧。”

&esp;&esp;正如这场狂宴上最寻常的陌生人。

&esp;&esp;人海擦肩的一瞬,他们看对了眼,在黑与白模糊的地带追寻刺激与欢情,醒来却如露水无痕,甚至不会知道对方的名姓。

&esp;&esp;在陌生的环境里,重逢也像是初遇。

&esp;&esp;谁都不知道,早就水火不容的一圣一尊,还暗地里保持了一年一度的密会。

&esp;&esp;甚至,这种行为丝毫没有为正道苍生、为仙魔大局考虑的大义初衷。

&esp;&esp;双修、不,有时候就是单纯地做/爱而已。

&esp;&esp;他们倘若当年关系恶劣,甚至近期闹了不愉快,也会照常做。不过是在床上不说话,只接吻,堵着对方的嘴,避免听到讥讽的言辞而已。

&esp;&esp;“先去城楼看会星星?”殷无极装模作样征询,却显然心不在焉,“……大漠最漂亮的就是星空。”

&esp;&esp;谢衍似乎是笑了,嘲他多此一举,“不必,直接去客栈,明日还有事。”

&esp;&esp;“好吧,直奔主题。”殷无极颔首。

&esp;&esp;谢衍拂过纤尘不染的白衣,似乎很看不惯这里帐篷、防风土瓦矮房和地窖的城建特色。洁癖惯了的圣人,倘若有的挑,还是极为讲究的。

&esp;&esp;“别告诉我,今天订不到上房,你准备了一间帐篷。”

&esp;&esp;“当然不会。”

&esp;&esp;受限于城中条件,砖瓦房不多,只有固定的大型帐篷。风沙停歇时,很多游商和三教九流付不起钱,都租赁最便宜的简陋帐篷露宿,搭在城东空地,风沙来时躲入地下,还算安全。

&esp;&esp;沙漠城池民风开放,百无禁忌。在纵情的氛围里,甚至有些看对眼的情人钻进帐篷就能胡天胡地。

&esp;&esp;很快,他们就路过商旅休憩的空地,左侧一座帐篷似乎在抖动,似乎有声音传出。

&esp;&esp;不多时,又伸出一只脚趾蜷曲的足,很快又被捉了回去,显然是搞的热火朝天。

&esp;&esp;谢衍似乎也意识到什么,目不斜视路过。

&esp;&esp;他到底还是正经刻板的儒家君子出身,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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