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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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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一间空置许久的民宅被两位青年暂时租下。

&esp;&esp;主人收了金, 喜不自胜,连连谦称条件简陋。

&esp;&esp;玄袍青年调侃:“就看谢先生愿不愿意屈尊了。”

&esp;&esp;白衣书生却道:“陋室, 自然有陋室的乐趣。”

&esp;&esp;两人容貌出众,谈吐不俗, 不乏有人猜测他们同居一室, 关系匪浅,多半是契兄弟或是小情人。

&esp;&esp;暗室内, 光芒从一扇窄窗透出。

&esp;&esp;谢衍盘膝而坐, 除却竹编蒲团外,别无他物。

&esp;&esp;昨夜的荒唐之后,他独自占着这昏暗的屋子修炼,已有约莫半日了。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 浓稠的晦暗在他眼底动荡。双瞳凝着薄薄的冰, 连眼睫都染了霜冻。

&esp;&esp;“还是不行吗?”谢衍微微仰起头, 看着那一线天光落在他额上, 坠入最深的眼底。

&esp;&esp;圣人的心不静。

&esp;&esp;谢衍与爱人抵死缠绵时,那些记忆构筑的幻象不与本尊争辉,纷纷如泡沫消融在他身边。

&esp;&esp;一旦他独处, 幻象又从光影中生长,阴魂不散。

&esp;&esp;例如此时,“幻象”少年别崖跪坐在他面前,如同跪在荆棘上,赤瞳流泪, 双膝氤氲着血色。

&esp;&esp;“师尊为何不看我?”

&esp;&esp;“幻象”的声音已与当初的殷无极别无二致,哭着道:“师尊,救救我,您不是最喜欢我了吗?为什么不救我。”

&esp;&esp;“幻象”双膝挪移,似乎要靠近他。膝盖血肉模糊,双腿好像是被刺破的花苞,又被刀锋揉碎,膝行至他面前时,暗室的地面上擦出条条惨淡的血痕。

&esp;&esp;“弟子跪下了,您为什么不放过我……”“幻象”哽咽。

&esp;&esp;圣人冷冷地看着他,幽暗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esp;&esp;“因为你,不是真的。”

&esp;&esp;谢衍拂衣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毫无瑕疵的“幻象”。

&esp;&esp;他恨透了这种读他心事的劫难。

&esp;&esp;别崖是他的逆鳞,哪怕是他的劫难幻化出的像,他亦觉得亵渎。

&esp;&esp;青年面无表情,单手捏住“幻象”的脖颈,重重撂倒在地面。

&esp;&esp;“幻象”如同被撕扯碎了翅膀的蝴蝶,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这带着禁制的灵气中脱离。

&esp;&esp;谢衍神态异动,喷薄的怒火在他双瞳里凝聚,伴随格拉一声脆响,他徒手捏碎了“幻象”的脖子。

&esp;&esp;“幻象”惨叫,很快就抽搐着不动了,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他的面前。

&esp;&esp;谢衍拂衣起身,白衣无暇,俯瞰着空无一物的暗室。

&esp;&esp;虚假的血痕褪去,流转的光芒微弱、暗淡,照着他的背影,勾勒出他的绝代孤独。

&esp;&esp;“别崖,不会下跪,也不会求饶。”

&esp;&esp;他曲张手指,这双手修长、白皙、稳定。

&esp;&esp;杀人不见血,只会灰飞烟灭。

&esp;&esp;谢衍停顿片刻,似是想到什么,微微笑道:“他骄傲着呢,定是不容许我眼中还有旁的事物。情劫的幻象也不行。”

&esp;&esp;时至今日,情劫还只会变作别崖少年时的模样,作出虚假的模仿。

&esp;&esp;可是,这“幻象”越是拙劣,越教人生气,他越想见到真正的别崖。

&esp;&esp;听他说话,欢笑,哪怕是争吵,只要在他身边。

&esp;&esp;所以,他从无视幻象,到杀死虚影。

&esp;&esp;谢衍每一次将幻象捏碎,都感受到难以遏制的杀意,从他早就如同冰雪的道心中生长出来。

&esp;&esp;剔除眼中一切与真正的别崖无关的事物。

&esp;&esp;圣人秉持着超乎寻常的稳定,谁也不知道,他的本质有多疯癫。

&esp;&esp;暗室之中,封闭的幽黑双瞳,无法通往圣人难知如阴的心事。

&esp;&esp;他如此遮蔽情劫对他记忆的读取,当然有代价。

&esp;&esp;“圣人的修炼结束了吗?猜猜我带回来了什么。”

&esp;&esp;殷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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