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8章（2 / 2）

他就会在剑道上更进一步了。”

&esp;&esp;“陛下的评价竟然不错。”

&esp;&esp;陆机想起那封送到魔宫的剑帖，“他也向您挑战，您为什么不应？”

&esp;&esp;“圣人不会杀他，本座却未必。”

&esp;&esp;殷无极握着腰间悬着的剑柄，黑金色凶剑在他掌心，剑意激荡，如律动的心脏。

&esp;&esp;“圣人之剑，精微处见奥妙，收放自如。本座的剑，长于毁灭，出鞘时，多半是天地同伤。”

&esp;&esp;“我比不了剑法。”他轻声叹息，“若不伤人，就要伤己了。”

&esp;&esp;“也对，陛下出剑时，连萧珩那家伙的第一反应，都是脚底抹油。”陆机不禁嘀咕，“臣反正不和您作对。”

&esp;&esp;“那家伙狡猾着呢，和他比做什么。再说，陆平遥，你是文臣，本座自会轻拿轻放。”

&esp;&esp;殷无极看向山林雾霭深处，目光倏然遥远起来：“唯一能与我一较高下的那人，我却不能轻易与他动手。何时能追上他呢……我有生之年，能办到么？”

&esp;&esp;没等陆机回答，殷无极敛眸，随口撂下一句话：“本座在仙门还有些事要做，陆平遥，你先自行返回北渊。”

&esp;&esp;“哎，陛下！”

&esp;&esp;说罢，殷无极旋身离去，竟是把带出门的陆相丢下，独自返回烟雨朦胧的九华山中了。

&esp;&esp;孤山空响，细雨霏霏。一切喧闹都与之无关。

&esp;&esp;白衣书生的雨露沾染衣袂，他坐在寒潭高处的巨岩上，右手稳执一根钓竿，鱼线垂落，深藏潭水中。

&esp;&esp;“圣人钓得到鱼吗？”

&esp;&esp;殷无极将纸伞收起，缓步徐行，两肩盈着水雾，好似雾霭浓深处走出的山鬼精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