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2 / 2）

被他拉着手腕，温柔小意地哄着，他自觉有了台阶下，是谢衍主动，不算他掉价，才转恼为笑，促狭道，“这可不像圣人。”

&esp;&esp;他似乎从早已成为无情天的男人身上，看到昔年笑傲天下的天问先生的影子。

&esp;&esp;殷无极说不上是怀念还是惆怅，只道过往的影子已经风飘云散。

&esp;&esp;如今些许流露，也不过是偶然所至，转瞬即逝。

&esp;&esp;却不知，他窥见了封闭七情六欲的圣像裂开一隙，谢衍抛却已久的人性一面，正渐渐跋涉千年的时光，回归这早就剥离情感的圣人之躯，再度回到他面前。

&esp;&esp;谢衍揉过他的手骨，格外强势，把与自己身量仿佛的情人拥在怀里，温声道：“别崖能开心，这有何不好。还是，我说几句体己话，难道就不是圣人了？”

&esp;&esp;“圣人不徇私情。”

&esp;&esp;殷无极半推半就从了，指尖在他心口画圈，“这私情，足够天地不容。您这圣人，当的可心虚么？”

&esp;&esp;谢衍轻咳一声：“陛下取笑。圣人也是人，不是苦行者。几分懈怠，几分逾越，几分情不自禁，都是情理之中。”

&esp;&esp;“大节无亏，俯仰无愧，难道还不够？”

&esp;&esp;他辩解，“上古时‘存天理，灭人欲’那一套，实在违背本性……”

&esp;&esp;圣人应当践行的道德标准，反倒成了情人相处时的枷锁。

&esp;&esp;他纵情忘情时，这不伦之恋刺骨锥心；难掩多情时，又得端着姿态。越压抑越受罪，越禁忌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