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1 / 2）

&esp;&esp;“那要看心魔发展的程度，如果膨胀到极致，原主的元神斗不过，自然就会魂消魄散了。”

&esp;&esp;“……无解？”谢衍又问。

&esp;&esp;“无解，当然无解。所以在我们那时，遇到身负天道心魔却还未成为傀儡者，都是必杀。”

&esp;&esp;凤凰阴灵说：“曾经有个大能的道侣身负心魔，大能曾经试图让道侣放弃躯壳，把身体让给心魔，从此转为鬼修。”

&esp;&esp;“但是，心魔心魔，它是跟着心走的，躯壳算什么，哪怕成为鬼修，心魔也是阴魂不散。反而因为没有躯壳牵引，心魔的发展速度更快，不过百年，他就成了天道傀儡。”

&esp;&esp;“听说，异变的那一日，天道傀儡仍装成大能道侣，却在对方毫无防备地背对的那一刻，一爪掏了对方的心，摧毁了他的元神，以所爱之人的鲜血宣告诞生……”

&esp;&esp;听到这里时，殷无极眼睫一颤，说不出的悲凉。

&esp;&esp;他生而为棋子，却想要跳出这局棋盘，与天抗争。

&esp;&esp;却不料，棋子始终是棋子。他想要从天道的碾压之下苟活，都要用尽全部气力，流尽血泪，才能残喘。

&esp;&esp;他却还妄想做到更多的事情，成就不世的功业，但这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esp;&esp;若他的存在可能会威胁到师尊，威胁到整个五洲十三岛……

&esp;&esp;他不如自刎以谢天下，把自己扼杀在天道心魔降临之前，也好过成为一台杀人盛野的战争兵器。

&esp;&esp;正在他低垂着眼，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时，他收到谢衍的传音入密，声音淡漠温柔：“莫怕，我在。”

&esp;&esp;殷无极出奇地平静下来，然后悄悄伸手，扯住谢衍雪白的衣袖，轻轻摇了摇。

&esp;&esp;谢衍反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无声的安抚。

&esp;&esp;凤凰阴灵不小心看到这一幕，大写的无语：“……您两位，秀恩爱能不能分下场合。”

&esp;&esp;“只是在交流情报。”谢衍平淡道：“等仙门接管凤凰林后，吾可以解除你的地缚禁锢，带你出去，见识一下如今的修真界。”

&esp;&esp;“当真？”凤凰阴灵显然心动，急切地问道，“那能不能送我回凤凰一族？”

&esp;&esp;“暂时不能。”谢衍看向他，道，“不过，若你提供了足够多的先法时代的消息，也不是不可以。”

&esp;&esp;“一言为定。”凤凰阴灵团团转，卖身的十分干脆利落，“快点，整个契约出来签，既然是仙门圣人，吾也不怕你说假话。”

&esp;&esp;与此同时，凤凰墓一阵震荡，有什么被释放出来。

&esp;&esp;殷无极神情早就恢复正常，他拢袖，抱着剑，悠悠然道：“看来是仙门弟子们找到了噬魂鸦的巢穴，释放了被夺取的魂魄了。”

&esp;&esp;“噬魂鸦也是很难对付的妖兽，何况是成群出动，这次圣人给他们的历练打几分？”

&esp;&esp;“勉强及格。”谢衍收起签好的契约卷轴，然后随手展开红尘卷，把凤凰阴灵收入其中。

&esp;&esp;“你且在红尘卷中待上一阵，待到时机成熟，吾会把你送回凤凰一族。”

&esp;&esp;此次历练，谢衍不但为仙门取得了凤凰林洞天的控制权，还得了一只来自先法时代的凤凰，算是收获颇丰。

&esp;&esp;殷无极跟随身侧，得到了关于天道傀儡的情报后，他一直心事重重。

&esp;&esp;“杀死所爱”，这如同一个致命的诅咒。

&esp;&esp;“怎么了？”谢衍捏诀，本欲带他直接出去，却见他停住脚步，看着枯朽的凤凰木根须，神情怅然若失。

&esp;&esp;“师尊，我只是……”

&esp;&esp;殷无极张了张口，想说自己不想变成天道傀儡，还不如现在就死在他手上。

&esp;&esp;可他太贪婪，想要在谢衍身侧多待一阵子，多享受一点宠爱，才迟迟开不了口。

&esp;&esp;如此六欲煎熬，反复纠结，他有点低落，道：“您也听到了，殷别崖早就没救了，您别白费力气了。”

&esp;&esp;他惶惶然，轻声道：“我不知还能陪您几个百年，若是期间还有什么事情促生心魔，我、我……”

&esp;&esp;谢衍猛地捉住他的手腕，强行把殷无极拉到自己面前，漆黑的眼眸紧紧攫住他仓皇的赤瞳。

&esp;&esp;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