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2 / 2）

九死一生，难怪。”

&esp;&esp;“古今埋骨者何其多，圣人何必做其中一个？”殷无极似乎是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他总是悲观过分，甚至在隐隐规劝他的师尊。

&esp;&esp;“圣人已是人极，寿数就有五千年，您的上限可能还要再高，大可不必着急叩天门。”

&esp;&esp;帝尊如同规劝那渡河狂夫的妻，低语：“对您而言，追求比圣人之位更高的权力，地位与力量，并非是当下最紧急的事情。您六百岁登圣，是古往今来最年轻的圣人，大可以做到比道祖、佛宗，还有我……更多的事情。”

&esp;&esp;殷无极始终坦然承认，他无论如何追逐，与谢衍的就是不一样的。

&esp;&esp;他困于仙门，蹉跎过岁月，走过无穷弯路，跌跌撞撞才至如今，已是九死一生。

&esp;&esp;活着，他比常人难得多。登临尊位，更是赌上了一切。如此的他，光是追着谢衍走到现在都已经竭尽全力，还何谈未来？

&esp;&esp;他至多两千年就到大限，如此算来，剩余寿命也不多。超越谢衍，更多的是他一个终难实现的憾恨。

&esp;&esp;“……”谢衍没有多言，心里却在想：若别崖不是时时说，自己活不过两千岁，他哪里会这么急迫？

&esp;&esp;随着河流动荡，小舟已经不听驱使，殷无极索性放手，让它随波逐流。

&esp;&esp;“河中央是什么？”殷无极执着手中佛珠看去，却哑然发现，那是一尊卧倒的石佛。

&esp;&esp;幻象的激流冲刷显露出河流的石佛，让其显露真颜。

&esp;&esp;大佛半身残损，慈悲眉目被砂石与水流冲刷，早已被侵蚀的看不出旧容颜，却依然垂首拈花，姿态是禅宗奥妙。